坑深247米,永远是多远?(1/7)
夜萧萧,风凉凉,北风低回。
这一夜的嘎查村,似乎转眼就进入了深秋,在呜咽的风中,显得格外寂静,凄清——
一行人从离墓里拎了那顺回到嘎查,一路上,谁也没有多话,都像是哑巴了。
小王爷的再次失踪,让每个人的心底都像扎了一根刺。
不痛,却刺挠。
萧乾把那顺带到他住的帐篷里,帘子一拉,两个人关在里面密谈了一个多时辰,没有任何人得以入内。就连墨九自己,也知趣地回去睡觉了……
他们两个钻一块,能说什么呢?
无非是与三丹有关的事。
这些事是萧乾化了脓的伤口,他愿意自己躲起来舔舐,墨九就不会非去揭开伤疤,再好心去安慰他。其实那样的好心,说难听点,不过为了满足自己成为一个好人的私心。对于受伤的人来说,完全无济于事。
她想,这世界最冷漠的地方,便在这里了。
哪怕是最为亲密的人,也不能体会对方真正的痛。
除非……自己也经历一次。
凌晨时分,下了一阵雨。
淅淅沥沥的雨点,打在帐篷上,吵醒了墨九的梦。
睁开眼,她看见萧乾就坐在她的床边不远。
背对着她,面对着空茫黑暗的窗户,他在发愣。
墨九迟疑半晌,轻咳一声,笑眯眯打个呵欠。
“六郎怎么在这里?”
萧乾转头,眸底是一片通红,“我过来瞧瞧你。”
瞧她,好端端的,她有什么可瞧的?
墨九微微嘟嘴,理了理衣裳坐起在床上,和着被子抱紧膝盖,就那般乖乖地看他,也不揭穿他身上无处不在的孤寂与落寞,似笑非笑的半眯着睡眼惺忪的眼,像一个可爱的小姑娘。
“六郎这是想我了?”
“想。”萧乾回头,唇角微挽,似带了一点笑,又似带了一点涩味儿,一瞬后,目光再次调转向窗口,声音悠悠的,像是在对她说,可仔细一听,又好像在自言自语。
“昨夜大雨,我突然有些怕。”
怕,六郎也会怕么?
怕了……也敢承认么?
他是这么一个高冷孤绝的萧六郎啊!
墨九把下巴搁膝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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