坑深193米,成王败寇,忆风流(卷二终)(5/26)
”他略点头,扯得头发一痛。
又抬起头来,淡声补充,“沾点儿傻气,那是简单。性格不好,那是率真。脾气不好,那是直接。宁与简单率真直接的人相交,也勿与口蜜腹剑,笑里藏刀的人为友。”
“噗”一声,墨九笑了,“这话谁说的,好有见识。”
萧乾沉默一瞬,轻吐两字,“我娘。”
梳头的手指顿了顿,墨九许久未答。
相识这样久,她很少听见萧乾提到他娘。
只知道,那个世界上最爱他的女人,早就已经过世了。
“唉!”
幽叹一声,墨九梳理头发的手,不由自主放得更轻,任由他墨一般柔顺的长发从指尖滑过。发在指中,指在发中,彼此亲近如同一人。
“萧乾,讲讲你娘呗。”
人的情绪,埋藏太久不好,总是需要倾诉的。
而她,愿意听他,愿意分享与他有关的一切。
牢室中的灯火,幽幽晃动,映得萧乾俊朗的面容,略显苍白,声音也仿佛被描上了一层忧郁的声线,听上去沉沉的,夹带一点沙哑。
“她是个很平常的妇人。我不在的时候,会哭、会忧伤,会烦恼。我在的时候,她却只会笑。”
会哭,会忧伤,会烦恼的妇人,自然是弱者。
可妇人虽弱,为母则强。
为了她的儿子,再艰难,她也要笑。
萧乾的娘亲,看来是一个坚强的女人。
她所受的那些伤害,换到现代的女人身上尚且难过,何况在封建时代?
墨九听了他简单的答案,见他不再继续,便知这件事在他心里还有一道坎儿,一道伤疤,他并没有真正的走出来。
他自己不愿意走出来。那么,谁也拉拽不了。
“别动!要歪了。”她笑着抚住刚刚为他挽好的发髻,适时把彼此从忧伤的情绪中拉回来,再慢慢为他插上一根发簪。
这个活儿,墨九干得太少,确实手脚笨拙,怎么都利索不来,插了好几次,发簪还是有一点歪斜,头发也越弄越凌乱。
她有点儿着急了,又扶又扯,恨不得吐点儿唾沫给他沾上去。
萧乾终是受不住,无奈的笑了,从她手上接过发簪,自己慢慢插在髻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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