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落花意(2/3)

闺秀不假，但若是难识人心，将来如何守住怀家之富。
    翠彤见老爷与夫人似要起争执，忙出言道：“老爷是大小姐的生身父亲，自然为大小姐着想，夫人不必忧心。”
    怀夫人微一怔，转过了眼。
    “……说的不错。”怀衫并不记得翠彤名姓，也无心去想，转而对弹奏箜篌的女儿说道：“皎皎，不必在这里陪着爹娘了。”
    怀袖听双亲说起江如练，都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，觉得实在无甚必要，且不说她只见过江如练三次，就说对江如练这个人，也只能算得上不喜不厌而已。
    不过此刻人多，倒也不必当面讲出。
    “女儿告退。”怀袖行了礼，离开暖室后朝长轩而去。
    天色分明，云卷云舒，秋花秋草坠着初晓的寒露，自有一番悦目之处。
    许是挨着窗子的缘故，摆在黄花梨画案上的朱砂红霜落了许多丝蕊，怀袖觉得可惜，将掉落的花瓣一片片放入盆中。
    不知不觉间，花瓣染红了细指。
    “怀袖妹妹。”江如练步入长轩，白袍清朗，修伟如竹，分明是静如秋水的气度，眼底却有着按捺着的欣喜和动容。
    隔着海棠花窗时，他便看到了轩内的女孩。
    依旧是记忆中的如画眉眼，却总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。都说人淡如菊，但那如霞似锦的秋菊衬着，女孩仿佛一汪清泉，洗涤了他连日来的所有忧闷。
    怀袖这才发觉有人来，忙端正坐好。一抬眼，对上江如练凝望自己的双眸，“江公子。”
    他们并不相熟，怀袖看不懂江如练眼中的热络，想来应该是两家相识。
    怀袖礼貌而又疏离，江如练眼神黯淡了一瞬。转念想着或许是两人很久未见，复又漾起笑，“怀袖妹妹可是怪我没能赶上昨日宴席。”
    自加冠之后，他便离开江州前往外祖家读书，课业繁忙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，但自从三年前的惊鸿一瞥，怀袖的生辰他都不会错过。
    若非昨日路雨暴雨，也不会耽搁时辰没能及时赶到。
    怀袖只当江如练打趣，莞尔摇头，“不过一次生辰，错过没什么要紧。”
    江如练心中释然，女孩所言不错，仅是一次错过一次而已，待他回到江州，他们便有很多见面的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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