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解脱(2/3)
走进去,只在门口喊了一声,细听屋内的人并没有应答,又道:“我行李收拾好了,一会儿就走了。”
房间里传来几声咳嗽,淅淅索索的一阵后,布帘掀开,苏长林走了出来,白色的汗衫上破了两个洞,那是烟灰不小心掉上去烫出来的,他的好几件衣服上都有这独有的标志。
胡子大概又是几天没刮了,在嘴边肆意猖狂的生长,苏弦懒得再去说一些要注意体面之类的话了,因为她知道,说了也是白搭。
她将村委会给她的红色信封放在了八仙桌上:“这里面的钱,我留了点路费和生活费,剩下的你留着吧,还有那些吃的。”指着邻居好意送来的零嘴儿:“我拿了些路上吃的,其它的带不了了,你留着吃。”
苏长林吧嗒着那双老式的拖鞋,将红色的信封扔回到苏弦的面前:“拿走,我还能在家饿死不成。”
苏弦知道他的嘴巴里冒不出什么好话,但今日这话其实已经客气了许多:“我不要。”
她的性子向来也是倔,这大概是唯一随了苏长林的地方。
“不要就扔了。”苏长林显得有些困意:“到了那边后来个电话。”
苏弦刚要嗯,苏长林很不客气的发起了牢骚:“别以为上了什么名牌大学就了不起了,翅膀就能硬了,想往哪儿飞就往哪儿飞,我告诉你,这里始终是你的家,鹤云岭永远是生你养你的地方,这辈子你都摆脱不掉,混得再好,你也得给我养老送终。”
这话,苏弦已不是第一次听到了,录取通知书被送上门的那一刻,连邮政人员都替她高兴,奈何她这位父亲硬是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,让前来送喜讯的人都为之不解。
苏长林并不想让苏弦走得太远。
但苏弦偏不。
她不想窝在这里,跟苏长林一样,窝窝囊囊的一辈子,只有抱怨和愤怒,毫无生机的一辈子,对她而言,这样的日子,或许比死还痛苦。
苏长林发完了牢骚,又回到房间去了,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上,继续过着混吃等死的生活。
苏弦将钱放在桌上,又用他喝水的杯子压好,无奈的道了一声:“我走了。”
提着大包小包走到路口,路显得有些狭窄,但相比较从前已经算是不错了,一切都在岁月中改变,有些,变得越来越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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