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:闲言(3/5)
,前头是九曲回廊和星罗棋布的亭台楼阁,她不知该怎么走,只得停下步子等着程家兄妹过来。
而沈阔知道容瑾不待见自己,识趣地离她远远的,生怕自己又磕着碰着了她。
程宗纶再上前时,看容瑾的眼神便很有些暧昧不明了。
他走近容瑾,放轻了声道:“直走,”而后便站在游廊外侧,将那延伸入内的花枝用身子挡住,为身旁的容瑾留出一块空阔,“听闻你喜欢诗词,其实我是个粗人,诗词不大爱看,倒是四书五经和兵法看得多。”
容瑾突然不会走路了,连该迈哪条腿都得在脑袋里千回百转。她不敢看他,目光朝下瞥向他的皂靴,她的心便随着那靴子一提一放,升得老高,又落得老低。
今年春天她还是蔫蔫的一枝,秋天竟活了过来。
“诗词我也只是略通,并不大喜欢,”容瑾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,喉咙又开始发烫了。
此时她的敏锐失了灵,对程宗纶忽然问诗词竟不觉奇怪,自然更不知道他是在透过她同另一人说话。
容瑾忽而同他说起了《道德经》,她并不喜欢,但她以为他喜欢。
而他们身后的知敏和沈阔二人也聊得热络。
“你方才偷袭我哥,却反而伤了林家妹妹,几句道歉就完了?你爹妈是这么教你的么?”
“我输给你哥,便认赌服输,绝便不会在你家筵席上砸场子,找沈度的麻烦,误伤那位林姐姐我也道过歉了,还要怎么的?”
“哼,说得好像你来砸场子我们家就收拾不了你似的,你在扬州是土霸王,可这儿是京城,就你?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?”知敏一双眼直高到天上。
沈阔双手抱胸,脖子一梗,更懒得同她多言。
其实知敏说得不错,扬州盐商撑死了是地头蛇,在这筵席上,随便哪个动动手指头便能将他一家子给办咯。若不是他们沈家老太爷在战场上救过程家老太爷一命,就他们沈家的门楣,给程家门前扫地都不配,更甭说入这个门了。
是以,程宗纶不许沈括任性妄为是为了他好。
……
程宗纶领着众人回菊园时,戏台子还未散,却也到了收尾的时候,看戏的女眷们兴致大降,便都说起闲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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