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七章 庐州杜杲(4/5)
个士卒大喊一声:“这厮,鬼鬼祟祟,肯定有问题,拿了,等着城内有相熟的过来认领!”于是两三个士卒扑将过去,不顾那人的求饶号叫,直接捆上,拴在城门边的立柱之上。
城门边的立柱上,已经拴了四五个人,被窝成一堆。另外还竖着一排木杈,上面叉着几个脑袋,正龇牙咧嘴地看着拥挤的城门。
城墙之上,军旗猎猎。一个个士兵俨如一尊尊并排而立的石像,与杜杲一样,坚定而从容地看着城下的人群。
北风,轻卷起灰土,让清晨的阳光开始暗淡。
即便已经在城头上站立了一个多时辰,身材高大、胡子发白的杜杲依然是腰板挺直,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已经年愈六十的老将。脸上刚毅的皱纹,身上一丝不乱的铠甲,让他如一根苍劲的钢柱,牢牢地钉在庐州的城墙之上。
这座重修于乾道年间的庐州城,方十六里,在括入金斗河与九曲水之后,城墙面积已比旧城时扩大了数倍。城高三丈,底部全为大条石、糯米石灰浆灌缝堆砌而成。引自肥水的护城河最宽处有十丈,最窄处也有六丈。东西南北四门皆有瓮城,城门两侧相隔九十步,还各筑有马面。
每次站在这样的一座城墙之上,杜杲都会心生出万丈豪情:有这样的坚城,有自己的铁军守护,天下有谁可以攻破?别说察罕来犯之敌根本不可能有八十万之数,即便真的来个八十万,他也有信心将他们全部耗死在这庐州城下。
“光景如梭,人生浮脆,百岁何妨尽沉醉。”这诗是重修庐州城的胡舜陟所做。
对于这位绍兴年间的庐州知府,杜杲是充满着敬佩之意。但对于他的诗,杜杲却一向不喜。人生匆匆,转瞬百年,即便满脸白须,又怎能轻易服老沉醉?
“庐州,将会成为你们的又一个噩梦!”杜杲顿觉豪情再起,直欲仰天而啸。
“父帅”,正当杜杲心怀激荡的时候,耳边却传来一个轻声禀告。他转过头,正是他的长子杜庶。他对着杜庶点了点头,眼露疑问之色。
年过三十的杜庶面貌酷似其父,也算一表人才,只是身子短小,站那没有一丝一毫的大将风范,这是让杜杲最不喜欢的一点。不过这儿子脑子灵活,不会墨守成规,擅钻营。去年安丰之战的胜利,有一大半的功
本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