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四章 英雄（二）(2/7)
责任就越多；他已经不再只是为自己，不再只是为上马贼的老兄弟谋生路，而是为整个双城、平壤的百姓、汉人谋生路。
……
世上并无天才，苦心人，天不负。
“传令各部，鞑子覆灭，就在今夜！”
“至多半个时辰就可。”
他不懂音律，听不出什么曲儿，却听得出琴声近在咫尺。他微微奇怪：“谁人弹琴？”
“将军何必如此辛苦？”
带队的军官接过身边一人手中的火把，照亮自己的面容；通红的火光影儿里，他仰着头，笑道：“史将军么？俺们陈将军的麾下，日间往城中运送的防寒物资，李老三忘了送完，把这点儿拉下了；明日一早，陈将军要亲自检查的。行行好，开个门罢；你知道的，史将军，陈将军治军严，明儿要是被他发现，咱兄弟人头难保。”
……
姚好古绕室深思，蓦然抬头，他神色微变：“这琴声，……？”
“内线所报，自那话儿回城，没有三更前睡的。每夜三更，他必吃一碗参汤；时辰就快到了，兄弟们抓紧行动。诸君，钱将军待你我恩重如山，无钱将军，便无你我。事成，人人百户、千户；事败，一死而已。……成败在此一举。”
“楼下的罗将军，弹了半天了，将军才听到？”
……
可，好比幽兰、生长野草。他读圣人书出来的，岂会甘心与粗鄙武夫为伍？见这双城局面日渐好转，前不久，邓舍更打下盖州、辽左，蒸蒸日上，假以时日发展不可限量。他也从一个小小的百户，做到了如今万户的官位。要说，该知足了。
抚罢一曲幽兰，依旧愁绪难遣。
两个俏丽的侍女，伺候左右，为他磨墨、斟茶。
入城的士卒行不多远，出了城楼的视线，丢下手推车，弃了火把；自车下抽出短剑马刀，明晃晃，刀剑光寒了冷夜。
决战今夜。
他那本家微微一笑，瞧了瞧天色，道：“快的话，两刻钟就够。”
洪继勋迫不及，待推门而出，要亲自前去探访。门才推开，手未收回。他忽然止住脚步，惊讶：“琴音穿空，来我耳中。为何有，……？杀伐之音！”
人之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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