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 渔翁（四）(4/4)
死愿随大将军，大将军旌旗所向，虽死不休。”
“令：李靖骑兵部，以散兵阵型应敌，二十五人一队，首尾相连，左右呼应，分散混入鞑子军中，不求杀敌，务必以精锐造成其混乱。”
……
“虎旗何在？”
许人部中，虽有军官们的拼命约束，已经开始出现后逃的现象，人数不多，三三两两。但，他们根本过不去临时搭建的第二道防线，就在防线的后边，紧急调集上来的百十个监阵官，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，谁敢过线，立斩不饶。
“缺乏平素的鼓舞，一时之勇，坚持不了长久。”他冲出敌阵，跃马高地，暂时忽略前阵，全身心观察后阵。他发出命令，毕千牛手中的帅旗与河光秀部、依旧冲锋的李靖骑兵部的军旗呼应挥舞，死地求生，邓舍决定采用一个大胆的战术。
他勃然奋声，学着邓舍以刀划臂、以血抹面，道：“今日死敌，有死无敌！自本将以下，妄退一步者，斩！军中有兄弟者，连坐！城中有亲眷者，尽诛！若胜，本将必报关平章大人，兄弟同赏，亲眷免赋！”
铁牛松开了口，微微昂起头；瘦猴提起短剑，拽着头发、按住那敌人的头，短剑刺透了他的脖子。转眼去看铁牛，吓了一大跳，见他面上尽是鲜血，艳红的嘴唇上鲜血一滴滴滴落，喘着粗气、牙齿惨白；就如条抢食获胜的野狗似的，神色狰狞。
监阵官们动作很快，几个呼吸，数十个先前已被杀死的溃卒就全被砍下了脑袋，高高挂在十几个杆子上，许人大喝：“苍鹰旗何在？”
那敌人力气不小，反过来铁牛厮杀半天，就算真的铁打的牛，他也该乏了，一下子没按住，险些被那敌人挣扎翻开。瘦猴看的清楚，避开一骑飞撞过来的元军骑兵，跳将过来，捡起不知谁掉在地上的短剑，大叫一声：“松口！”
鼓舞过士卒勇气，邓舍再勉励身边的将官：“诸军，我主公天资英武，暴元残虐；天革元命，天命在我。辽东一战，胜，则关外尽归我宋。封侯之秋，就在今朝！”
后阵处，一阵苍凉的歌声随风传到，这是由邓舍起头，骑兵同歌，他们唱道：“胡元不仁人为狗，马革裹尸死不休。此去泉台招旧部，再竖旌旗杀此仇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