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潜流（一）(2/7)

劫，便如土匪也似。军纪如此，战力又不高，一盘散沙、乌合之众罢了。和辽西不同，辽南背靠大海，悬望山东，身后无援，打起来不难。

    那个武将大喜，瞧了眼沙刘二，跪倒请命，道：“末将不才，愿为先锋。”邓舍了然，他必为沙刘二派系，看其才为总管，料来不知内情。——关铎肯开军议，定然已经说服了沙刘二。

    相同的意思，用不同的话来表达，立意就截然不同了。邓舍十分佩服，心想：“不愧饱读诗书。”

    “本将问你，你何时打下的平壤？”

    两人笑罢，洪继勋接着道：“话虽如此，将军不能放松警惕，千里之堤毁于蚁穴，水能穿石，百炼钢也耐不住水磨功夫。试探得久了，假也成真，可千万别发展到夺权八成，试探二成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潘诚向他点点头，道：“你下去吧。”逼视众人，质问：“平壤南北未定，我军自可由此过海，然而，只过海就够了么？补给呢？辎重呢？粮饷呢？我二十万大军，山东养得起么？养不起！怎么办？诸位，我军是要去救驾，是要去打仗！不是要去和友军抢粮！”

    潘诚道：“不错，最好、最快、也最安全的道路，便在辽南！”

    果然，沙刘二一拍桌子，怒道：“满堂文武，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？滚下去！”脾气不改暴躁。他能打敢战，威信极高，那武将不敢再说，躬身退回。

    堂中安静片刻，每个人都在琢磨潘诚的说辞。不少人目光闪烁，不看地图，视线偷偷摸摸只在三位平章脸上打转，他们是聪明人，看到了走海路和打辽南之间的矛盾。

    潘诚又道：“再说了，万一我军失利，又万一平壤有个闪失，我二十万大军进无可进，退无可退。进退失据。怎么办？你想将我二十万大军就此葬送么？”

    前两路，一路潘诚，一路沙刘二，平章级别的人物；众人以为，困沈阳最少不得个元帅？没料到关铎竟属意邓舍，无不惊讶。

    “走辽南，走辽南。”诸将窃窃私语。邓舍瞧见，先前府门外的那群人，暗中朝老李伸大拇指，老李倒没得意，摆出一副“区区小事，何足挂齿”的谦虚模样。

    “不错，将军正该如此。首先，沈阳在辽阳和双城两地的钳制下，敢出军的可能性极小，不会发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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