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东风（二）(1/6)
丽军的云梯一架架从填壕车上推过，密密麻麻，加上五六架对楼飞桥，几乎南城墙的每一个垛口，都陷入了拉锯争夺战。
千人应声：“杀！”
忽然听到一阵欢呼。“援军！”“援军！将军，援军已到！”
邓舍命吴鹤年调集高丽老弱，分一百士卒看守着在城后十米的地方挖掘壕沟，推倒房舍，在一侧垒砌高墙。万一城门破，以此做为最后一道防线。
“带二百骑兵，即刻出城。尽将留驻壕前的丽军驱逐壕外，毁其攻具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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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几个剽悍丽卒，嗷嗷叫着，随那上将向城内冲击。一队守卒搬来横叉木，阻挡缺口，弓箭手施放箭矢，投石机也移过来，连绵不断地投掷石块。
他估算己方士气、城墙坚固度，认为，至少能再打退丽军一次攻势。到那时再叫回文华国罢。
高丽人主将失陷，红巾援军到达。丽军无心再战，争抢纷逃。一个亲兵奔到近前，欢喜禀告：“北城墙外来的是洪先生！将军，丽军大溃！”
有人翻译：“他说，将军厚恩，愿为将军效死。”
杀气冲天。丽军胆寒。
邓舍避开两步，转头往城中看，城中央火光腾腾，映天耀地，将这黎明映衬得通红如血。黑烟滚滚，扶摇而上，散布全城。
邓舍瞧出便宜，丢下了长枪，揉身扑上。丽将措手不及，摔倒地上。他怒喝大叫着弃槊拔刀。丽军士卒拼命来救，被邓舍的亲兵、随从挡在外边。一片混战。
1、君生之初，尚无造。君生之后，逢此百忧。噫兮，君既身死，魂归家邦。君寐无觉！
鲜血横流，丽将痛呼一声。邓舍连砸三四下，他呼声渐低，悄然无声。
懂高丽话的亲兵侧耳听了会儿，回答道：“他在说，做了一辈子的贱狗，今天，要做一回人。”邓舍心中恻然。城下敌人不少贱民出身，物伤其类，稍稍一退。
他大笑道：“我援军即到，何不速降？”
邓舍奔过他们面前，骑士们备战不下马，举刀连喝：“飞土、逐敌！”他们中的军官全是八百老卒的兄弟们，在全军中士气最高，誓死如归。
这一次短暂交锋，实际上起不到什么杀伤。高丽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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