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扣城（三）(1/9)

    气可鼓，不可泄。他决定，亲自带军，再入瓮城。

    王夫人开始不想走，说邓舍把两个少女撵走，没个人在身边不成。邓舍无奈之下，只好又叫亲兵带那两个少女回来。她这才不甘愿地走了。邓舍想起给她另选府邸，她说一个人害怕，没奈何，随她住罢。

    联系诸将这些天对她的态度，也大多冰冷无理。竟是越想越觉得可能。脚下绊住裙子，差点摔了一跤。她忙扶住墙壁，回头朝门口看，心绪不宁。

    洪继勋默然无语。

    好在突入瓮城中的骑兵只有二三百人，辗转间还算灵活，丢下十几具尸体，狼狈退出。邓舍在鼓楼上观见，心中一沉。连着鏖战一天一夜，死伤七八百人，好容易突入城中，再攻不进去，对士气会有很大的打击。如果这一次冲不进去，再组织进攻的话，势必也会受到影响。

    陈虎等人个个喜不自胜。张歹儿、陆千十二欢喜之余，躬身请罪。

    邓舍的视线在人头上停留了片刻，问道：“士卒呢？”

    军中大事无非这几件，陈虎安排得妥妥当当，邓舍放下心来。不再去问，他指着窗外：“洗城几天？”

    逆水行舟，不进则退。既然他们守住了，敌人自然就开始守不住。

    众人举头四观，瓮城两边墙头，火把晃动，敌人把大炮推了上来。高丽弓箭手密布，矢石齐发。墙下有藏兵洞，掀开石板，钻出数百刀斧步兵，一拥而上，上砍人胸，下劈马腿。

    这却难不住陆千十二，有洪继勋的城防图，他知道城门的具体方位。欲待绕墙而过，地上遍布拒马、鹿脚、铁蒺藜，行动不得。当先一个百人队，跳下马去搬拒马，没搬两个，听见一阵呐喊。

    邓三、无数上马贼、红巾军里死去的老兄弟，他们栩栩如生的面孔，或远或近地出现在虚空之中，音容笑貌，恍若眼前。焚烧的村郭、奔跑哭泣的平民、无数的敌我士卒厮杀在平原、高高的城池上，他居高临下观望蒙古人的围城军队。挣扎求活的十年，在这一刻竟是如此的清晰。

    他没有从人丛中找到洪继勋、吴鹤年，想必陈虎诸将还视他们为外人，所以没有一同约了前来。当下道：“明天一早，请洪先生、吴先生来。”战场杀敌，陈虎诸人皆是好手；论到治理城池，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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