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 砺军（一）(5/6)
奋地直眨眼，昂着光头：“将军放心，俺完不成任务，提头来见。”
浓稠的夜，笼罩天地。鼓声三通毕，停了下来；营寨内由嘈杂喧闹，渐至阒然无声。唯有凛冽的大风，抛洒地上的尘土、沙粒，不停息地卷动旗帜、帐篷，发出惊心动魄的响声。
领军大将的亲兵，非军中出类拔萃且亲信者不能为。他们中普通一员的地位，比一般百户还高，更别说十夫长了。对张歹儿来说，实为超格拔擢。他热泪盈眶：“小人伤不重，力还有，愿为将军效死。”
一条大汉一跃而起，大声应到。此人身长九尺，腰带十围，行走间如同一座肉山。虽身量粗重，上了马偏偏灵巧如燕。名叫陆千十二，是上马贼老兄弟中骑术最好的一个。邓舍为了能更好地指挥骑兵，任命他做了副千户。
邓舍点点头，最后命令：“关、罗两位将军，负责两侧营墙。黄、河两位，同我一起坐镇中军。我大宋顺天应命，鞑子夜袭这等机密之事，竟也被我提前得悉。诸位，此战，同心同力，必胜无疑。”
他身上盔甲冰凉，衬在里边的牛皮也没一点儿热量。握了握冰彻骨髓的刀柄，邓舍问守在帐外的亲兵：“赵千户何在？”
视线可及处，元军大旗招展。
这个游骑并非上马贼老兄弟，是陈虎带来的几百人之一，他答道：“小人张歹儿，才任的百户。”
李和尚为人粗莽，没一点感觉。他只是想，九百骑兵堪为这支军队的中坚，邓舍居然把这个任务交给他来做，又是激动又是兴奋，同时邓舍的夸奖更让他生出一种骄傲自豪。
他不敢保证，敌人大举进攻或者夜袭的话，这一万新兵能坚持多长时间，他甚至怀疑他们会不会顿时瓦解。前天遭遇的大宁游骑，战斗力太过强悍，令人心怖。
沉厚雄浑的鼓声，响彻午夜。召集诸将的牛角号声，激昂飞越，值夜的赵过、李和尚两人转眼冲到；一遍号才落，罗国器、文华国、河光秀、黄驴哥等人也纷纷赶来。
诸将之中，第一擅长扎营安寨的，不是陈虎，却是文华国。
凛冽的寒风，在山头上呼啸盘旋，俯冲下来，肆虐营中。
他不曾经历过阵战，两股战栗，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往日所看书中言论，低声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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