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奔溃（二）(4/4)

场面的战斗中，起到的作用可以忽略不计。

    邓舍觉得力气慢慢地再恢复，邓三扶着他坐了起来，他问邓三：“底下怎么办呢？”

    凌晨，文华国回来了，这次他带回来的败卒不少，三四百人。

    “回上都吧。”邓三说道。

    “文四叔呢？”

    此时邓三等人早不是冲在第一线了。他们人也没了力气，马匹也没了力气，裹在败退的红巾中，蒙头乌眼，辨不出方向的混在大队之中逃命。

    他觉得脑袋很疼，口干舌燥，身上的盔甲被卸掉了，负伤的地方包扎很好。浑身上下，一点力气没有，胳膊和腿软绵绵的，好像连抬动一下的气力都没有了。他勉强侧着头，看了看周围。

    两股更大、更快的力量撞在一起，杀伤力、破坏力当然更大。

    “醒了？”邓三三步并作两步，冲到他的身边。在交战中，邓三伤到了右腿，不严重，也包扎好了。

    醒来时，夜色正深，深蓝的天空一览无云，月光冰澈，几颗寒星挂在天角。

    “黄驴哥呢？”邓三问道。

    胯|下的坐骑没了力气，脚步歪斜，邓舍的长枪刺空了地方。逃得一命的敌人百夫长铁矛当作棍子使，由上而下砸到邓舍坐骑的脖子上。马悲嘶一声，奋力想直起腿，颤巍巍的，围拢而上的元军乱枪刺出，有的刺人、有的刺马。

    他是在一个小山丘下。他看到了邓三，就在他身边不远处，斜靠着棵树打盹。他的坐骑和邓三的坐骑栓在这棵树上，一匹睡着了，另一匹悠闲地吃着推到边儿上的夜草。

    邓舍虚弱地点了点头：“爹，这是哪儿？”

    “这是收拢的残兵？”邓舍问的是多出来的红巾们，近处能看清脸的几个很面生。

    “还在哪儿等呢。有我在，他抢不到人。”文华国拍了拍悬在马上的大锤，嘿嘿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