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七章 赢取自由身 (二)(2/4)
有一些事,不须说的。
她不相信九岁大的张懋,跟一班二十岁左右师兄弟能厮混在一起骂粗口偷吃酒的张懋。真能跟二三岁的朱见浚玩到一起。
便是张辅在世,叫张懋与和两三岁的太子爷玩。就算当时英宗就是至尊。张懋至多也只会胡乱支应一次半回,毕竟年纪差得太远,怎么玩到一块去?而现在张懋是两天三头进宫找太子玩耍。
若说世上有人能教张懋这般做,她不用想,便能将那人的名字脱口说出。
所以,有些事。是不须说,不须劝的。
阴霾的天浮着若有若无的乌云,一点也不见秋天的爽朗。官道旁边的树木,透着浓郁的死气。枯黄的搭拉着,有风里象招魂幡一般摇动。有好几辆牛车、骡车在官道上行着,极少有人存着攀谈的兴致,都是一脸的惶然,大多数人的目的地并不是京师,而是向南,或不时拐入四乡八里的小路,向山里逃逸。
这样的逃难者从半个月前开始就没有间断过,不过现在要比先前的人流少一些。故土难离和一旦瓦剌破关、家破人亡的威胁,贫苦的民众总是容易选择一些,他们不少人立即就收拾了为数不多的家当,早早的南逃。
大同镇左近的劳苦人里,有勇气逃的、能逃的,大约走得差不多了,这时节才逃的,通常都是颇有些头脸的人,他们在本地有着许多牵挂,家族、土地、商铺。到了这时节不得已,才只好举家逃离,往山里去避祸,看看几时这战乱平息,再回来收拾自家的产业;一直往南而去的那些人,大约是家底丰厚的士绅了,才有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底气,直接到南边去重新开枝散叶。自然,还有更多舍不得离乡背井的人们;穷到连路上口粮都没有的苦人儿,还在这土地上,麻木等待着命运的嘲弄,世道总是这般无奈。
往京师去的人实在不多,除了丁一主仆两人四马,便只有一户富贵的人家,套了几辆马车,车把式不时甩着鞭花,喝令前面的牛车、骡车让道:“瞎了眼么?陈老爷的车驾你们也敢拦?”、“陈家可是父子两代都中了举的读书人!”、“我家少爷是去京师赴任,京官你们懂吗?”
“来福,消停些。”等到自己家的车把式鼓吹得差不多了,当头那马车里才传出这么一句话,马车驰过了那些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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