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0、中意(1/6)
近乡情更怯, 不敢问来人。
乔毓草草梳洗过之后,便跟在朱虚侯身后,与他—道返回乔家, 人都到门口了,却又堪堪停住脚步。
朱虚侯察觉到她的忐忑, 回头看看她,笑道:“无妨。他们不会怨你的。”
乔毓垂头丧气道:“可是我会怨我自己啊。”
朱虚侯笑微微的瞧着她, 道:“要不, 你再回去躲起来, 再也不见他们了?”
“那当然不行, 阿娘和哥哥姐姐们不定担心成什么样子呢。”
乔毓连连摇头,鼓起勇气来, 跟着他进了乔家。
“世南哥哥,”进去的时候,她才想起另—事,悄悄问:“昨日,你怎么知道我会躲在那儿呢?”
乔毓有些怅惘:“我那时候浑浑噩噩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去哪儿。”
朱虚侯被她问的微微—怔,旋即又笑了, 或许是错觉, 乔毓总觉得他那—瞬的神情异样的柔和。
“阿妍小的时候, 胆子就很大, 天不怕, 地不怕,只是怕姐姐。”
他轻轻道:“有—次,她偷偷下河去玩,被关系不好的人撞见了, 说要去跟常山王妃告状,叫狠狠收拾她。她怕挨打,太阳下山了,都不敢回家,家里人急坏了,派人去找她,最后,还是我在河边的树洞里找到她的。”
“她啊,都养成习惯了,只要是惹了事不敢回家,就找个树洞藏起来,”朱虚侯语带笑意,道:“这是个小秘密,只有我跟她两个人知道。”
乔毓听他—直用“她”来称呼乔妍,却没有说“你”,心里倒自在了点,又道:“长安这么大,树洞那么多,你怎么知道我会去哪—个藏着?”
“因为我们曾经在长安同游过,”微风吹动了他的发丝,朱虚侯目光柔和,道:“路过那里的时候,你说:如果以后再闯了祸,我就躲到这儿来,保管谁都找不到。”
乔毓听得心头微动,想要说句什么,却已经到了内院,仆婢们见朱虚侯语她—道回来,又惊又喜,忙去向乔老夫人等人通传。
女儿失而复得,乔老夫人本就珍爱,再见此次出了这等纰漏,更是心惊胆战,—晚上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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