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罪婢(6/9)
头,想充点豪门做派的人家,总要讲点格调,家中随便一个煮茶的婢女也能吟诗念赋,这才显得底蕴深厚,面上有光。或者,买去□□两年做个家伎,招待宾客时陪在席间,既有情趣又有谈资,还可美其名曰仗义出手救风尘,简直再好不过。
不过,我有些例外。
我一不会吟诗作赋,二不会弹琴绣花,连烧茶也一塌糊涂。我曾听尚方的人不无同情地议论,说我大概会被卖到伎家,如果伎家也看不上,那就只能待在尚方里劳作至死。
就在我也觉得自己不会有好人家想要的时候,没多久,桓府的人到了尚方,买下了我。
那年,雒阳时疫,公子不幸罹患,危在旦夕。
就在束手无策之时,一个云游方士来到桓府,向主公献策,说公子命有大劫,如今乃是到了关口。若能寻一命理相应之人辅弼左右,当可化险为夷。
主公抱着死马作活马医的心思,让人按方士所言去办。但八字相合的人实在难找,且时疫之中,听说来侍奉病人,更是人人避之不及。最后,我毫无悬念地,从一个新入罪的阶下囚,成了这名门大户里的奴婢。
所谓的辅弼,说白了就是找人挡灾替死。
爷爷个狗刨的云游方士,有朝一日被我碰见,定教他悔投世间。
我并不喜欢伺候人,如果桓府迟点来买我,我大概就能找到机会从尚方逃走。
不过遇到公子之后,我改变了主意。
那是初春之时,刚下过雪。疫病横行,雒阳到处死气沉沉。
我踏入桓府之后,主人也不曾拜见,就被管事领到一处门扉紧闭的院子里。
打开门,只见黑黝黝的,榻上躺着一个少年。我走近前看,愣了愣。只见他有一张十分精致俊俏的脸,却已经病得形销骨立,好像一不留神就会断气。
周围的人像躲避瘟神一般,在我走进去之后,就把们关上。
我恼怒至极,抄起一张小案在门上窗上砸,无奈它们都坚固得很,全然纹丝不动。
待我砸累了停下来,只听一个声音虚弱的声音道:“没用的……”
我回头,却见那少年睁开了眼睛,正看着我。
他说:“你若想走,我可帮你……”但话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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