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CT7:门徒 上(2/5)
“你今年27,我20……你9岁,也就是说我2岁那年你吃的官司……是89年。”掰着指头算了算时间,细君发现官静入狱那年恰好是89年,这可是一个相当特殊而敏感的年份:“为什么事?为什么事你要踢破公安的蛋子?”
“说这个没意思,已经过去了。”
“嘿嘿……我这次也差点上山背石头,我在部队把一个二百五打成了重伤,他叔叔是师级干部,还好,只把我办了个内退。” “记得你在出租车上时,一眼就报出了我手里拿的鱼是鲥鱼,那时候起我就知道你家的条件不会差,一般人可叫不出这条鱼的真名。”官静耸耸肩膀:“你说你家是开饭店的,我估计你家的饭店估计规模不会小,要不你爸也娶不到外国老婆!”
“还凑合吧,不算大也不算小。”
“别谦虚,我又不跟你借钱……军事监狱怎么量刑我不大清楚,但《刑法》我记得很清楚:故意伤害他人身体,致人重伤的,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。三年有期是给有路子的罪犯,十年有期是给没门路的罪犯,你家的门路看来很足,是和苦主私下商量赔偿解决,把刑事改成了民事,民不告则官不纠。”官静问道:“你赔了多少?”
“五十万吧,我也不知道,是估计……”
“神经!那还不如去坐牢,然后再办保外就医,这可花不了五十万。”
“具体我也不太清楚,我现在是有家都不敢回,这么回去的话,我爸肯定要扒我一层皮。”细君嘴上说怕,脸上却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吊儿郎当:“不管那么多了,最近我先和你混段时间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官静顺嘴就带出了压抑了半天的心里话:“跟着我,做我的徒弟怎么样?”
“做你徒弟?你能教我什么?”刘细君哑然失笑:“教我书法?这个我可没太大的兴趣,小时候写的都恶心了。” “不教书法,我教你怎么做红纸扇。”官静伸手推开了宿舍的门。
“红纸扇?这名字好怪,干什么的?是蔑匠还是扭秧歌?”细君扛着登山包,转身打量了一下官静的老巢,还不赖,三间两厢青砖飞檐的大瓦房,门口还开辟着一块菜圃,芦苇架子上孤零零地飘荡着一只只老的发黄的葫芦和枯藤,很家常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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