辞帝赋(4/6)
号、这建武的年号必然是要改的。更重要的是，制度礼法也将不一样。这些，我未必了解，我也还在学习，就不与你细说了，你到了京城，自会参与到讨论当中。我来，只是想告诉你，到时不要去闹。平静地、理智地去想一想，怎么做才是为天下人好。想一想天下人是需要你的礼仪纲常，还是你继续为他们做些什么……”
罗德元一愣，竟觉得周衍这语气有些像王笑。
“逃不掉就逃不掉。”田川角荣道：“用我一个小人物，换他这样的一方大员，有何不值当的？”
罗德元已完全呆立在那，一拱手，又道：“臣……”
“那就见一见吧……”
“臣，江苏行省左布政使罗德元，见过陛下！”
“你有孩子吗？”
田川角荣又与郑平聊了一些细节，末了，他站起身，道：“这些年你留在这边辛苦了，尽快安排吧。”
“可是，晋王篡位若没一个人站出来反对，往后这世间规矩还有谁肯守，坏了秩序，礼仪崩坏，必须要有人……”
罗德元一转头，见到轮椅上那人，不由愣住。
说到这里，他压低声音，把头凑得更近，轻声道：“还有几张火器图，都是军械局还在制的最新火器。”
“臣……臣不明白……臣不明白要怎么做啊……”
自从周衍断了腿之后，想到堂堂天子成了残废，他心痛是真真的，幸而如今国事还好，倒也不必强求天子做什么。
“不必多礼，我早已不是什么陛下，你叫我周先生就好。”
但他沉吟半晌，又有些忧虑起来，喃喃道：“怎么带得走呢？”
另一人放下手中的火铳，淡淡道：“他生不了枝，真要敢对罗大人动手，我一枪崩了他。”
“他就不怕被人刺杀吗？”
“哈，这些遗臣以往是何等地位，如今日是何等地位？到了那边，可都是从龙之功，谁敢不尽力？”
不愧是“万国都会”的大城……
“有。”
“布政使？呵。”
田川角荣点点头，离开茶楼。
他抱着门柱，只感到心里有什么东西完全崩塌了，坐在地上嚎陶大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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