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人心(4/7)
否,又或是纯粹在等对方解释。
不过,好在有张浚在此,随着张宪台微微示意,刘子羽即刻会意,然后主动解释了下去:
“官家,依臣看,此时去招募各处义军、盗匪委实没有太大风险……原因有三,一则,韩太尉与副都统制王德引合计四五万众在外,足以震慑彼辈,这是威;二则,官家未免小瞧了天子和行在的意义,有官家驻跸汝南,亲自派出朝臣招抚,那彼辈纷乱之徒,除非是真起了泼天的野心,又有谁会不认官家的言语呢?这是仁;三则,事到如今,真有反复之徒或者剧盗大寇,也早该降金或自立了,没降金或自立的,此时只能随波逐流,这是势。”
这话是有道理的,赵玖也略微点了下头,但并没有太过振奋。
说白了,眼前此人又不是韩世忠,还不能够让他赵官家彻底信任。而且经过昨日反省之后,赵官家对自己的‘威德’不免有些怀疑,或者说他自己绝不能把这份威德当回事。
须知,自古以来,哪个独夫死到临头之前不是以为自己依然威德充沛呢?
靖康之耻的两三年前,那二圣中的宋徽宗不还丰亨豫大了吗?
结果呢?
刘子羽一番侃侃而谈,并未换来赵官家多大反应,而他本人尚未有气馁之态,那边张浚反而有些着急了,便趁势在中间多了句嘴:“如彦修这般说,刘光世、丁进二人结果不会对这些人有所震动吗?之前行在一直忧虑此事。”
“下官以为不会。”刘彦修依旧姿态昂然,却又转向赵官家继续侃侃而谈。“官家……请官家想一想,刘光世是什么人?此人世代将门,乃官家登基后军中第一个建节之人,堪称武人首脑。丁进又是什么人?拥兵数万,还曾阻拦过行在,全然狼子野心之态。他们这种人落得如此下场,且不说咎由自取,便是引来人震动与警惕,放在此刻周边,也只是范琼一人!而眼下京西那些拥兵数千、数百之徒,如何能与此二人相比?又如何与此二人共情?又如何会为此事而不信官家?”
赵玖这下子觉得有些意思了:“京西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这正是臣要说的。”刘子羽俯首以对。“官家,眼下京西看似纷乱,处处皆有兵马,人人相互交战,宛如战国之事,但其实细细分来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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