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独耻事干谒(续)(4/5)
臭、骚臭的牢房内,万俟卨隔着栏杆负手冷冷相对。“你家曲都统在延安战后趁势扣押经略使王庶、兼并各处兵马,非只如此,还于日前进言宇文相公派来的幕属,请宇文相公以败军之罪于军中斩杀经略使王庶……朝廷未曾闻有都统制官杀经略使的前例,却是以为曲都统谋逆之态已经明朗,所以遣我二人至此,只求索回王经略而已,却不料刚到此处,便受了你家曲都统一顿杀威棒,继而逼得我们起了死志。”
“中丞,前线军事混乱,下官属实不知情,此事与下官决然无关!”不等吴玠开口,那黄知县便先在胡寅怀中拽着对方中衣哭泣相对。“想我屡试不第,靠着蔡太师改革科举,辛苦做了数年太学生才得一个正经出身授官至此,勤勤恳恳数年,怎么可能想过助逆啊?”
“也与下官无关。”吴玠刚要再说,地上那韩统领终于也匆匆开口辩解。“薛贼所为,便是曲端指示的杀威棒,也只是他们自相勾连……与下官绝无关系,还望中丞明断,也望黄知县给下官做个证。”
吴玠终于得到机会开口,却又不禁头脑恍惚起来,半晌方才小心拱手相对:“下官只是接到黄知县急函,前来救人……中丞若不信,我现在就去杀了薛丰贼子,拎他人头过来,以证清白。”
“可怜那个薛统制,自以为帮人打了一场杀威棒,能做投名状,却反而招来杀身之祸。”万俟卨愈发冷笑。
“罢了,人为刀俎我为鱼肉。”胡寅也终于再度开口,却是松开那知县,隔着牢门相对牢外。“这位吴都监,请你去转告曲都统,王经略既走,我此行也无用……故此,若他真有诚意,还请不要折辱,只将王经略印信给我,放我们走便是。”
吴玠头皮发麻,立在那里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,偏偏这黄知县、韩统领俱在此,谁也瞒不住他是曲端心腹大将,所谓跟着曲端多年水涨船高之辈……竟是连辩解都无法辩解。
立了半日,这吴玠只能喏喏而走,不过走了数步方才醒悟,却又回身小心行礼:“无论如何,请中丞暂出牢房,洗漱用饭、换回官袍,于县中稍歇……”
胡寅连连摇头:“眼下局势未明,我若出此牢房,享用这些,怕是将来回到东京说不清楚……”
“说不清楚什么?”可怜吴玠以悍勇猛进闻名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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