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都是命(1/3)
谢一伏地:“是属下失职。”
暗卫一直盯着北境那边,竟无人发现镇北王世子离境,直到人进了京都三天才得到消息,这是非常严重的过错。
“自己去领罚。”
“是。”
“裴府那边继续盯着,”谢无妄点燃蜡烛,将指尖的信纸在烛火上燃烧成灰,“另外,查一查裴琰最近和哪些朝臣走得近。”
“是。”
谢无妄起身,负手立于窗前,望着天边的晚霞,忽然道:“太后寿宴的宾客名单拿来。”
谢一迅速呈上。
谢无妄逐一看去,最终停在丞相府那一栏上,没有沈池鱼的名字。
“藏着捂着,生怕丢了他们的脸。”
谢无妄合上名册:“把沈池鱼和镇北王世子的名字一起加上。”
“裴家近两年借太后的势没少铺路,现今连北境也能拉拢。”
朝堂、边关、后宫……
各方势力蠢蠢欲动,他站在棋盘中央,稍有不慎,会被吞吃的骨头渣都不剩。
棋盘厮杀的日子太无聊了,他得在棋盘上给自己加个乐子。
沈池鱼啊沈池鱼,本王对你很是期待。
“备马,”谢无妄吩咐道,“本王要入宫面圣。”—
夜色如墨,将相府的飞檐翘角吞没在黑暗里。
西苑偏远的梧桐院内,书房里一盏孤灯摇曳,昏黄的光晕在窗纸身上拓出一道清瘦的剪影。
沈池鱼伏在案前,执笔的手腕悬停于宣纸之上,抄写了一下午,即使晚饭后用热水敷过,手腕依旧酸疼难忍。
窗外,风过梧桐树,烛火被灌入的暖风拂得忽明忽暗,映得她侧脸轮廓愈发清冷。
“小姐,该歇了。”
雪青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进来,手里捧着一碗温热的安神汤,“再继续抄下去,您的手腕会撑不住。”
沈池鱼摇头,笔尖重新蘸墨:“夫子说明日要检查,我必须抄完。”
她的字不是闺秀们常练的簪花小楷,而是行书,笔锋转折间隐隐透出一股锐气。
“小姐的字和小公子的三分像。”
沈池鱼笔尖顿住,想起远在江南的人,她眼底浮现温软。
搁下毛笔,端起汤饮尽,她问雪青:“我们还剩多少银子?”
“前段时间看病抓药,又给他们俩添置几道薄衫,再除去日常支出,目前不到百两了。”
雪青忧愁道:“小姐,再这样下去,我们要坐吃山空了。”
沈池鱼指尖点着桌案,也忧虑着。
“库房里呢?”
“不能再卖了,我们只留了几套头面首饰,绫罗绸缎也卖的差不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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