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死当活当藏杀机(2/6)
与虎谋皮!
但不找她,三天后就是死路一条!
赌了!
陈三钱猛地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,眼中闪过一丝孤注一掷的凶光!
他强撑着因恐惧和疲惫而酸软的身体,扶着冰冷的货箱艰难站起。
袖中的铁算盘珠无声地碰了一下,冰冷坚硬。
他必须立刻找到白小蝉!在钱满仓和血手李三的阴影再次笼罩之前!
空气里弥漫着烂菜叶、死鱼内脏和劣质油脂混合的、令人作呕的馊臭味。
狭窄的巷子如同巨兽肮脏的肠子,两侧堆积着腐烂的垃圾和废弃的破渔网,滑腻的青苔在潮湿的墙角顽强地蔓延。
光线被高耸歪斜的棚户切割得支离破碎,投下扭曲晃动的阴影。
这里是当铺街背后,比黑市更加混乱、更加污秽的底层角落,连最穷困的苦力都不愿轻易踏足。
几处塌陷的破棚屋勉强支撑着,黑洞洞的门窗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口。
陈三钱裹着一件不知从哪个垃圾堆翻出来的、散发着浓烈鱼腥味的破旧蓑衣,兜帽压得很低,只露出小半张紧绷的下颌。
他紧贴着冰冷湿滑的墙壁,如同融入阴影的壁虎,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昏暗的角落。
每一次风吹草动,都让他心跳加速。
终于,在巷子最深处,一处被巨大破旧木船残骸半掩着的、勉强能容一人钻入的缝隙前,他停下了脚步。
这是他和白小蝉约定的、唯一一个相对“安全”的联络点——一个被废弃的腌鱼作坊的地窖入口。
他侧耳倾听片刻,确认除了远处模糊的喧嚣和老鼠的窸窣声外再无异常,才如同泥鳅般,极其敏捷地钻进了那道散发着浓烈咸腥和腐烂气味的缝隙。
地窖里,光线昏暗到几乎伸手不见五指。
只有一盏豆大的油灯搁在角落里一个倒扣的破木桶上,昏黄摇曳的火苗勉强驱散一小片黑暗,将堆积的杂物和墙壁上的盐霜扭曲地投射在布满霉斑的墙壁上。
空气浑浊得如同凝固的油脂,混杂着盐卤、腐烂海草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陈年腥臭。
白小蝉就盘膝坐在油灯投下的那片昏黄光晕边缘。
她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灰布衣,赤着脚,沾着新鲜的污泥。
枯黄的头发用草绳胡乱扎着,几缕碎发贴在汗湿的额角。
她那只生有六指的左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,畸形蜷曲的小指此刻安静地蜷缩着。
看到陈三钱钻进来,她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,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扫过他裹着的腥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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