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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人了,能退就退,不能退,随便找个事做便成。谁知半月前他被曾庆安叫去,如此这般叮嘱一番,说这是冯副书记的意见,让他做好准备,接郑奉时的班。乔仁山服从领导服从了一辈子,厅长亲自找他谈话,焉能不听?没想这是一个罐,套在头上就再也取不掉。
半小时后,孙主任主持召开会议,商量怎么处理这起严重的暴乱事件。“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暴乱,对当事人,决不能客气!”孙主任开口说。曾庆安紧绷着脸,他的气还没有消,堂堂水利厅长,差点让小侯子这样的小混混暴打一顿,这在他的人生中,还是第一次。
“郑奉时呢,他怎么不参加会议?”等孙主任讲完,曾庆安黑着脸问。
“我叫了,他说身体不舒服,请假。”乔仁山紧忙回答。
“请假,谁给他准假了?”他啪地将杯子拿起,又重重地放下。声音惊得所有目光朝他集中过来,“我看第一个该处理的,就是他!”
乔仁山坐立不安,开会之前他给郑奉时打过电话,郑奉时慢条斯理地说:“还开什么会,让他们直接下决定就好了。”乔仁山刚说了句处长你不能这样,郑奉时就将电话挂了。乔仁山知道,郑奉时早已心不在流管处上,免职或是撤职,对他不管一点用。而且,郑奉时现在是对流管处厌烦了,腻了,再也没一点激情了,刚才他站在远处,看戏一样看职工围攻省领导,就是例证。
到底要不要去叫他呢?乔仁山犹豫着。林雅雯突然站起来:“我去叫他。”说完,也不管领导们怎么想,她已愤然走出会场。
林雅雯有林雅雯的想法,这种时候,郑奉时不该退缩,更不该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简直就是破罐子破摔!林雅雯希望郑奉时能振作,能本着对流管处全体职工负责的态度,站好最后一班岗,哪怕是头破血流,哪怕是被就地革职,也比做缩头乌龟强!
还有,她现在算是理解了郑奉时的处境,也隐隐懂得了他的苦衷。这几天的座谈会还有观摩,对她的内心触动很大。官场很多事,她原来看得简单,也想得简单,仅仅几天工夫,她脑子里那些想法就变了,动摇了。她也开始彷徨,开始苦闷,但又必须装出一副振作样。越是这种时候,孤独感就越强,就越渴望有人跟她站在同一条线上。祁茂林虽是跟她意见一致,这些天对她也表现得很友好,很尊重。但她知道,祁茂林是在讲策略,是怕她冲动,尽可能地把矛盾往小里化解,说穿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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