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危须狼烟起(3/19)
道:“危须国也真是窝囊,任由盘猋放马城外,筑京观,猎人头,伤天害理,国王和太子连个屁都不敢放,咱们小百姓还有什么活头儿?最可恨的是盘猋这厮在城外祸害还不够,还敢大摇大摆闯进危须城作恶,真是不把危须国放在眼里啊。”
一老者叹道:“你们不懂!不是危须国窝囊,而是盘猋刻意要夺了危须城,苦于找不到借口。危须国上下一直忍辱负重,就是不想给他这个机会,以至于让整个危须城变成覆巢之卵。盘猋欲亡危须之心昭然若揭啊。”
“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,盘猋得寸进尺步步紧逼,早晚将危须城吞下去,连骨头都不会剩下一根。还不如现在和他拼个你死我活,哪怕闹个玉石俱焚也不能便宜了他!”
“玉石俱焚?你说得轻巧!且不说盘猋身后有车师国的千军万马,他这么明目张胆马踏危须河谷,肯定得到了匈奴人的默许。天狼骑就在附近,你觉得西域诸国谁敢跟日逐王叫板?”
众人不再说话,有匈奴人撑腰,盘猋还会忌惮谁?看来危须国被车师国吞并不可避免,只争来早与来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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虬髯汉子将小女娃交给街边脸色晦暗的同伴,看向盘猋:“在你眼里,人命不如狗,看来道理是讲不通了,咱们要不要换个方式?”
盘猋杀人如麻,从来没见过在他面前还能这么镇定的人,气极反笑:“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,还敢跟我这么说话。好,本王子就陪你好好玩一玩。”他后退几步,朝如狼似虎的扈从吼道:“别把他弄死,先砍了四肢挖掉双眼,做成人彘投到酒瓮里,让他尝一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骨醉之刑。”
“这个主意不错,我赞成!”虬髯汉子凤眸森冷,从马鞍上摘下一柄刀,环首直刃。刀鞘更简单,用布条裹了两根长木片。
刀名吞雪,沙场百战,饮血十斗。
“环首刀?”盘猋一怔,随即释然。环首刀为汉军制式武器,锋利无比。自南北两道通商以来,这种刀也流入西域,诸国武人佩此刀者并不鲜见。
“杀!”不待盘猋下令,扈从们邀功心切,齐齐持刀扑了上来。这样反倒让虬髯汉子轻松不少,若是扈从们弃刀用弩,一轮箭雨疾射下来,还真是麻烦。
虬髯汉子大笑,脊椎骨节节炸起,气机流转如大河,脚跟狠狠蹬出,坚硬地面陷落寸许深,一手倒拖吞雪刀,如一头人形暴龙直撞出去。沙石飞扬,地动山摇。
我有一刀,斩尽人间不平事,虽千万人吾往矣。
众人无不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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