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五:不是爱人(上)(2/4)
天在白厅请了假,新任首相批准了。
谢天谢地,虽然他愚钝的令人思念爱尔兰的驴子,但好歹他尚且残留着一二分人性,这让我艰难但正确地区分了他和类人生物。
葬礼当天,教堂里大簇的白玫瑰包围着黑色棺木,氛围肃穆安静,我和首相(这里指吉姆·哈克,有趣的是,纵观伯纳德爵士的所有手记,他始终称呼哈克为首相,所有哈克之后的首相,都被他统称为新的首相。——编者)一起坐在第二排,心情都很沉重。
我们穿着黑色的西服,连领带和口袋巾都是黑色的,首相拿着手帕不停擦拭眼泪,这让他的眼睛像泡在苦酒里的蓝色玻璃珠。
“我真没想到……没想到汉弗莱会这么早离开我们,上周我们还打过电话,约好一起去皇家歌剧院。”
“这太突然了……伯纳德……这太突然了……”
我想安慰他几句,奈何现在自己也非常疲惫,实在难以用声带挤出几句话来。
汉弗莱爵士对我而言是上司,是伯乐,是引领者,是朋友也是前进的目标。
他对我的恩情是难以想象的,某种意义上,如果没有他,我决不可能走到今天的位置。
我们的友谊细数下来已经持续了几十年,几乎和制度一样稳固,不存在崩塌的可能。
但此刻他已经真正前往水草丰茂之处,去侍奉至高无上的权威了,这让我不合时宜地想起他曾在升任内阁秘书时说的话。
那时候他还活着,我还年轻,大家从不觉得时光匆匆。
葬礼上出席的人不多,这让我松了一口气。
绝大多数政要人物的葬礼都等同于政治峰会,大家借此痛饮一番,然后大谈国家要事,推杯换盏间仿佛自己做出了些了不得的功绩。
死亡只是可以被消费的符号,牧师更像举办舞会的司仪。
我已经习惯了这个流程,首相也是,但我们并不希望汉弗莱爵士的葬礼也变成这样。
只有死亡发生在身边时,人们才能认知到它的分量。
起码在这场葬礼上,我们希望所有人都能为汉弗莱爵士哀悼,所有人都会怀念他,就像我们一样。
钟声响起,仪式开始。
一位全身被黑纱笼罩的女士姗姗来迟,阿诺德爵士显得很不可置信,但他很快压下了这种情绪,继续维持着庄严沉痛的表情念悼词。
那位女士坐在了第一排,就在我的前方。
她怀中也抱着一束白玫瑰,那种香气很特殊又很熟悉,汉弗莱爵士身上时常会带上这种味道,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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