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热力学三定律(1/4)
[1916年,索姆河战役前夕]
热力学第一定律:能量守恒
Theodore Arthur Ashford 的白发在战壕的泥泞中显得格格不入。
他蜷缩在潮湿的掩体里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铜制怀表——那是母亲留给他的,表盖内侧刻着“To Theo, with love”。他曾经以为,战场会是荣耀的证明,火焰与勇气能让他赢得家族的认可。但现在,怀表的齿轮声只是提醒他:时间在这里毫无意义。
他想起那个和他同姓的Ashford——Henry,骄傲得像只孔雀,火焰烧得比谁都旺。他们一起参军时,那小子还笑着说:“我们可是火家族的天才,战场上谁能伤到我们?”
可三天前,一发流弹穿过了他的胸膛。他的火焰太猛烈,在黑夜中像灯塔一样显眼,友军的机枪手误判了目标,子弹撕裂了他的肺。他死的时候,血沫从嘴角溢出,火焰却还在燃烧,直到最后一丝氧气耗尽。
一个Ashford死去,另一个活了下来。总能量没有改变。
[1917年,帕斯尚尔战役]
热力学第二定律:熵增
战场的泥浆吞没了枪械、制服和尸体。Theodore 踩着半凝固的血浆前进,冷冻的能力让他的靴子表面结了一层薄冰,每一步都发出脆响。
他曾以为超能力者会是战场的主宰,但这里只有平等的荒谬:一个能操纵电流的德国士兵在冲锋时被流弹击中,抽搐着溺死在弹坑里;一个隐身在战壕中传递情报的法国人,因为太久没被人“记住”,连自己都忘了该向谁汇报。
最讽刺的是火家族的人——他们本可以焚尽敌阵,却在点燃铁丝网时,被自己制造的浓烟呛到咳血倒地。契约?能力?在这里统统沦为笑话。
混乱永无止境。有契约的士兵和没有契约的平民,有能力者和无能力者,最终都在泥泞中腐烂成一团。
[1918年11月,停战协议签署当天]
热力学第三定律:绝对零度不可触及
Theodore站在荒芜的战场上,左眼的空洞隐隐作痛。军医说弹片摧毁了视神经,但他知道,Jet一定能治好它——如果她还愿意见他的话。
三年来,他寄出过十七封信,却从未收到回音。他不知道Jet的诊所是否被炸毁,或是她早已在某个实验室里沉溺于觉醒的幻梦。
远处,军官们正在香槟杯旁宣读停战协议。一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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