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未知虚影(2/3)
此刻又一次响起，像是从地心深处传来的。
顾铭羽赶紧用衣袖捂住口鼻，以防这奇异的香味有毒，就在顾铭羽收回手臂的时候，指尖无意的触碰到了一旁的洞壁。
那洞壁的触感滑腻冰凉，指尖拂过时竟有细碎的金色光粒簌簌飘落，与此同时原本漆黑的洞内突然泛起七彩流光，岩壁上布满了晶莹剔透的水晶，这些水晶像是被唤醒般次第亮起，赤红、靛蓝、金黄的色块在洞壁流淌，如同打翻的颜料顺着看不见的沟壑奔涌。
越往深处走，温度便愈发诡谲。左侧岩壁渗出霜花，右侧却蒸腾着硫磺味的白雾。顾铭羽的衣摆忽而结满冰晶，忽而被热浪灼得卷曲。他伸手触碰悬浮在空中的一团荧光，那光球竟似活物般躲闪，分裂成数百只指甲盖大小的光蝶，扑簌簌地朝着洞穴深处飞去。
\"叮——\"
不知何处传来编钟般的清鸣，顾铭羽脚下一空，整个人仿佛坠入无底深渊。周遭无数光带或围绕着他，他看见祖父教导父亲练剑的画面在靛蓝光幕中闪烁，望见初代家主斩杀棕熊的虚影从赤红光流里掠过。当一抹紫光擦过眼睫时，他忽然嗅到母亲熏衣的香气——那是他六岁生辰时，母亲在丹房为他熬煮灵药的味道。
\"哗啦！\"
冷水漫过脚踝的触感将他惊醒。顾铭羽发现自己站在地下河的浅滩上，头顶百米高的穹顶垂落着万千钟乳石。那些灰白的石柱表面布满晶脉，折射着河底荧砂的幽光，将整座洞窟映照得如同星河倒悬。水珠从钟乳石尖端滴落，在河面敲击出编钟的韵律，正是先前听到的奇异声响。
\"你来了。\"
苍老的声音裹着回音在洞窟震荡，顾铭羽猛然转身，水盾符蓝光大盛。在他身后十步开外，半截龙形骸骨半浸在河水中，嶙峋的脊骨上附着暗金色苔藓。最惊人的是骸骨上空悬浮着团虚影——鹿角蛇身，金鳞残破不堪，腹部有道几乎将其斩成两段的狰狞伤口。
那虚影抬起如同鹰爪般巨大的利爪，朝着顾铭羽一指，就见顾铭羽身外的水盾如同被蒸发一般凭空消失。
顾铭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后退了数步，可是那利爪却没有丝毫停顿，如迅雷般直指顾铭羽的眉心。
顾铭羽自知今日难逃一劫，他不明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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