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水来土掩(2/4)
“不必，是为了让她知道些谨慎，免得日后在府中惹祸，待柴家那几个不省油的试探后发现她并无内力，不会动她。”
笑菊见他已经打算妥当，便不再多说。
这时天上半弯明月，府邸太大，有几处并没有点灯，树影山影人影看不分明。皎然好不容易摸回去取了一盏茶来，听到身后有人叫住了她。
她手中端着茶水，忽听得身后的声音，心中吃了一惊，仍转过身去，见原来是那三位公子其中一个。
行礼恭敬道，“婢子皎然，见过公子。”
转念一想，难道他是有事要吩咐自己吗？
可她又不是他身边的丫鬟，看他怎么说吧，水来土掩。
“你手里拿了茶水，是要做什么？”柴毁歪头，扭动了一下脖子。
皎然听见他顺便活动了一下手指的筋骨，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。心里一踌躇，担心他是要打她。
“哦，这个？是公子有些不适，离似愚苑还远，所以派婢子前来取些茶水。”
“我瞧瞧？”他伸手急急便要夺过来。
皎然一晃把杯子绕开了，半分没滴落。
担心他做些手脚，皎然道，“只是茶水。”她听客栈请来的一个说书先生说过，这种深宅里的勾心斗角可不比江湖少。要是柴毁这人下药毒死了穆衿，水还是她端给穆衿的，自己不是也难逃追责吗？
“身手倒是比寻常侍女敏捷，练过武功？”他似笑非笑问她。
皎然不敢随便答应，连忙说没有，“只是从前侍候的小主子舞刀弄剑，所以小心躲开的本事有一点点。”
他见她直勾勾盯着自己，半分也不畏惧，想来是才来府中不久。
皎然的老毛病犯了，越是警惕时，她越要直视对方，忘了凤凰雏告诉她的话。
柴毁点点头，“躲开的功夫不差是吧？”
一掌袭来，口里道，“我来瞧瞧有多少本事。”
皎然没几分真功夫，日常跟师门中的人不过是玩耍的招式，“婢子不敢。”
一面急忙闪身躲开。
双手护住了茶水，月光下依旧是一滴都没洒。
他喝了不少酒，挥动起拳头来也没有个准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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