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咫尺之敌(4/6)
旧在体内肆虐,封印的锁链勒得更紧,但他站得笔直,脸上只剩下杂役应有的惶恐和无措。
他深吸一口气,推开门,微微佝偻着身体,快步走到床前几步外便停住,深深低下头,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和惶恐:“小姐恕罪!是小的,药仆云黯。听见小姐梦呓惊惶,恐有不适,斗胆近前查看……惊扰小姐,小的该死!”他双膝一软,做出要跪下的姿态。
楚清歌急促的喘息慢慢平复,涣散的目光渐渐聚焦在眼前这个卑微的杂役身上。看着他惶恐不安的样子,看着他低垂的头颅和洗得发白的粗布衣领,她眼中的惊疑慢慢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和茫然。
“是你啊……”她声音微弱,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,重新躺回枕上,疲惫地闭上眼,挥了挥手,“下去吧……没事了。”额角的冷汗在烛光下闪着微光。
“是。”云黯恭敬地应声,低着头,倒退着离开内室。在转身带上隔门的那一刻,他的目光最后一次扫过那张拔步床。楚清歌已重新陷入昏沉,眉心依旧紧锁。而就在她枕边,被掀开的锦被一角下,一抹温润的、极其熟悉的光泽倏然刺入他的眼帘!
那玉佩的轮廓!云家特有的夔龙纹边!
云黯的手猛地一紧,门扉合拢,隔绝了内室的光景。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,黑暗中,胸膛无声地剧烈起伏。体内封印的躁动尚未完全平息,勒紧的痛楚仍在持续,但此刻,所有感官都聚焦在了方才惊鸿一瞥的那抹玉色上。那绝不是错觉!
接下来的两天,云黯像一个真正沉默本分的药仆。他按时煎药,药香在清心苑弥漫。他仔细地喂楚清歌服下,动作轻柔,眼神低垂,从不逾越半分。他打扫房间,擦拭光洁可鉴的桌面和窗棂,每一个动作都刻板而精准。厉刑的九幽瞳术依旧每晚如约而至,冰冷地扫视着耳房。云黯每一次都如同泥塑木雕,在封印与白虎密匙的无声对抗中煎熬,任凭冷汗浸透里衣。白天,他则用杂役的卑微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。
直到第三天午后。楚清歌服过药后,在安神香的作用下再次沉沉睡去。值夜侍女靠在门边打起了盹。云黯端着盛放药渣的托盘,悄无声息地走进内室。他放下托盘,目光落在凌乱的被褥上。楚清歌睡梦中无意识地翻身,锦被被踢开一角,露出了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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