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 单元4:富商诈尸案续(4/61)
子上,却被晨露浇灭——反让芽尖抖落水珠,在格目上晕开“公道”二字。
老王吧嗒着旱烟袋,烟袋锅子敲在齿轮钉上:“头儿,这暗渠的水,往后怕是清了。”
“渠水会清,人心会醒。”张小帅望着远处的城西乱葬岗,那里的醒魂草正顺着暗渠水流生长,“陈典簿说过,‘匠人手里的瓦刀,比官服上的齿轮更懂人间’——如今瓦刀折了,可他们撒下的草种,早就在暗渠里,扎成了撬碎谎言的根。”
风过处,验尸格目被吹得翻动,露出背面柳娘父亲画的最后一幅图:暗渠上方,无数只黑猫踩着醒魂草,将齿轮机括撕成碎片,碎块里滚出的,是无数个歪歪扭扭的“人”字——那是匠人用指甲、用鲜血、用未竟的魂,在黑暗里刻下的、永远不会被冲走的,关于“人”的尊严。
而张小帅知道,这场惊堂案从来不是终点——当第一只猫爪抓破经被,当第一滴醒魂草血洗清齿轮,当第一个匠人魂灵借草还魂,这人间的每个暗渠、每个灵堂、每个被谎言笼罩的角落,便都埋下了觉醒的种。
就像此刻在验尸格目旁摇曳的醒魂草,哪怕根扎在尸身旁、血水里、齿轮缝里,也会顶着霜雪,朝着天光的方向,长出最挺直的茎,开出最清亮的花——那是匠人的魂、仵作的笔、还有千万个不愿被碾碎的人,共同写下的、永不褪色的,关于“真相”的注脚。
《诡宴缉凶录·仵作惊堂》
第九章:锁纹血震
寅时三刻,马家灵堂的烛火突然缩成豆大,孝帐后的阴影里,马老爷子的手腕又动了动,寿衣袖口渗出的金粉在青砖上聚成细链,像无数微型齿轮在爬行。柳娘抱着黑猫退到柱后,猫爪还沾着经被的金线,却在看见张小帅扑向棺材时,忽然“喵”地一声,爪子指向尸体腕间——那里有道极细的针孔,正往外渗着混着金粉的血水。
“让开!”张小帅甩开阻拦的家丁,袖中银锁磕在棺材沿的铜钉上,锁面“张”字的缺角突然发烫——母亲临终前用獬豸血刻的“醒魂纹”在夜色里泛着淡紫,竟与尸体腕间的针孔形成暗红的连线,像根被扯紧的魂绳。他扯下验尸用的白棉帕,刚要裹住那只手,老仵作突然冲过来,官服上的齿轮纹补子晃得人眼花:“张旗牌!‘瑞丧’吉体需供七日,尔等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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