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单元3:晚饭只有草 续(7/47)
第一章 缺耳迷影
夕阳把衙门照壁染成锈红,通缉画像的竹钉在风里吱呀作响。朱三儿的左耳缺角被扯得变形,纸页褶皱处的丹砂印泛着暗紫,在小李磨花的镜片上碎成细点——他指尖敲着《洗冤录》泛黄的纸页,“肾气虚”三字被墨渍晕开,底下隐约露出前密探藏的炭笔批注:“耳缺分左右,左为‘料’,右为‘谎’”。
“昨儿城西酒肆…”张小帅的指尖碾过画像缺角,那里还留着浆糊未干的毛边,“醉汉扶着的酒旗,正好挡住右耳——可他腰间的‘丹’字钱袋,跟太医院小厮的佩饰,同个纹样。”他望着画像在夕阳下的影子,缺角左耳的投影竟在照壁上晃成“刀”形,刀尖正对着衙门后巷的“太医院分库”方向。
虎娃攥着半块麦饼蹲在墙根,饼边缺角蹭过画像的“悬赏”二字,竟让丹砂印褪成浅褐——混着麦香的暖,像极了朱三儿藏在饼里的“护魂药”。他忽然指着画像耳朵的缺角:“哥哥说过,太医院的‘缺角令’分阴阳,左耳缺是‘料车动’,右耳缺是‘谎旗开’…”饼屑落在“匪”字上,竟让笔画裂成“非”和“刀”,“昨儿那醉汉…怕是替人背锅的‘谎耳’。”
“小李,查《洗冤录》‘假伤篇’。”老王瘸腿踢开脚边的酒葫芦,葫芦底刻着的“壬戍”年号,跟朱三儿画像的“劫案”年份,分毫不差,“前密探说过,用刀削耳者,伤口皮肉外翻;用剪刀剪者,边缘齐整——这画像的缺角…像是被‘丹料刀’切的。”旱烟袋铜锅敲在照壁上,火星溅进画像裂痕,竟腾起极淡的麦香。
阿七忽然举起从酒肆捡的酒旗——蓝布边缘的撕裂口,跟画像左耳的缺角弧度一致,“昨儿醉汉撞翻酒坛时,我看见他袖口露着‘镇魂砂’粉…”布角的酒渍在夕阳下晒干,竟显出极细的“料”字,“太医院用‘谎耳’引开视线,真正的‘料车’…怕是走了暗巷。”
更夫敲梆声从巷口传来,梆子响过三声时,衙门照壁的砖缝忽然渗出细窄的水线——混着丹砂的雨水,在画像缺角处拓出“饵”字。张小帅望着水痕,忽然想起王扒皮密室里的“调包账”:“每月初三,‘左耳缺’案必发,实则是用‘假匪’转移‘死囚骨粉’…”他摸向胸前的“魂印”,此刻印记边缘的丹砂倒刺,竟被夕阳映成“人”字的棱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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