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单元3:晚饭只有草 续(6/47)
缺角,那里还留着前密探临死前塞的麦仁——焦香混着血锈,是“破饵”的药。
“赌局——拿缺角当‘钥匙’,用断粮当‘引子’。”他把银锭按在通缉令的“丹料”二字上,缺角竟补上了“料”字的“斗”部,“太医院拿‘劫料’充损耗,实则是把‘死囚骨粉’藏进‘遇匪’车——朱三儿抢的不是料,是他们要毁的…人骨账。”
虎娃忽然指着通缉令边缘——那里用炭笔歪扭地画着“耳”字,缺角处嵌着极细的银箔,“哥哥说过,看见‘缺角耳’,就往里头塞麦仁…”他把半块硬饼的麦麸蹭在银箔上,“麦香能盖过丹砂味,让这‘饵’…变成‘钩’。”
当第一滴混着麦麸的雨水落在通缉令的“骨”字上,丹砂印突然崩裂,露出底下的血字:“逃”——是朱三儿用指甲蘸着自己的血,在黄纸背面刻的暗号。阿七忽然看见,张小帅胸前的“魂印”竟随着水痕震动,从深紫褪成浅灰,边缘的丹砂倒刺,慢慢化成了“人”字的轮廓。
“原来‘缺角耳’…是‘人耳’。”大牛攥紧拳头,指节擦过“逃”字,竟在黄纸上留下“人”字凹痕,“他们拿‘劫料’当戏,咱们就拿‘断粮’当枪——活人肚子里的饿,比啥丹砂都烫。”
夜风裹着城门口的喧嚣灌进衙门,“悬赏三十两”的黄纸在梁间晃成细影——不是诱惑,是陷阱,是太医院撒给“断粮鼠”的“毒米”。张小帅望着银锭缺角嵌进“料”字的模样,忽然笑了——那笑混着麦麸的涩、银锭的冷,惊飞了栖在梁上的夜枭,翅膀带起的黄纸碎屑,落在鳞片甲上,把“丹道”的饵,洗成了“人钩”,洗成了这断粮日里,活人用“缺角”当刃、向吃人者亮出的、不弯的“人”字旗。
而那枚带着麦仁香的银锭,此刻正压在通缉令的“骨”字上,缺角处的麦麸碎屑,正顺着雨水,往太医院的“料车”方向飘——不是“寻料”,是“寻骨”,是让每个被当成“料”的“人骨”,借着这“缺角耳”的暗号、断粮日的饿,从丹道的账本里挣出来,往活人举着的“人”字旗下,靠一靠。终有一天,这银锭会告诉每个路过的人:这世上,最该被“悬赏”的,从来不是“丹料”,是“人”——是每个肯为彼此弯腰、为死者从“缺角”里抠出“人”字的、堂堂正正的“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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