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单元3:晚饭只有草 续(9/41)
坐在火山口。
风雪灌进前堂,血色槐花落在张小帅的飞鱼服上,鳞片纹的朱砂勾边突然发亮——不是丹炉的召唤,是活人魂魄的觉醒。他望着王扒皮和吴典簿惊恐的脸,忽然笑了,笑声混着骨殖碰撞声,惊得房梁上的积雪扑簌簌落下,盖住了桌上的“反”字——却盖不住,弟兄们眼里燃起的、反抗的光。
第二章 鼠嘴中的霉饼与袖口的脓伤
“闭嘴!”大牛突然低吼一声,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墙角——瘦骨嶙峋的老鼠正啃着半块发霉的饼子,灰毛下的肋骨根根分明,像极了乱葬岗那些被剜去鳞片的尸身。他喉结滚动,指节捏得发白,袖口的旧伤渗着脓水,混着袖管里的羹汤残渍,在青砖上洇出片灰黄的印子。
张小帅盯着那只老鼠——后腿关节处沾着点金粉,和陈公公尸身指甲缝、和“翡翠白玉羹”里的虫尸背部一模一样。前身记忆里的密信突然闪过:“魂散为粉,骨碎成金,食之者疯,啮之者狂”。他忽然想起小李书页间的老鼠干,齿痕呈鳞片形,此刻这只老鼠啃饼的动作,竟和当年张老三啃食“龙王供品”时的神态,分毫不差。
“大牛,”他按住大牛发抖的肩膀,指尖触到对方袖下的硬块——是块藏了半个月的麦饼,边角磨出毛边,“你饿了多久?”
大牛没回头,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呼噜声:“三天…百户大人说,喝了‘翡翠羹’就不饿,可老子喝了半年…肠子里像有火在烧。”他忽然扯开袖口,脓伤下的皮肤泛着青灰,竟隐隐透出鳞片形的纹路——和飞鱼服的里衬纹样一模一样,只是颜色发暗,像被蛊毒浸透的活尸。
墙角的老鼠突然发出“吱吱”叫,饼子从嘴边掉落,露出藏在舌下的东西——半粒嵌着金粉的丹丸残片,丸体表面的炉纹对着大牛袖口的鳞片形脓伤,竟在地面投出个极小的“引”字。张小帅忽然想起碗底的血字:“阳魂引食蛊,蛊成魂归炉”——原来卫所弟兄们喝的“魂羹”,根本是让魂魄与丹炉“同频”的蛊,饿到发疯、见到活物就想扑食,正是蛊毒发作的前兆。
“把麦饼给他。”他掏出怀里的干粮,掰碎了丢给老鼠,饼屑落在老鼠后腿的金粉上,竟冒出细不可闻的青烟,“你袖口的伤…是不是每次喝羹汤就疼?”
大牛猛地转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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