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秀才与咸鱼的距离,大概隔着一片东海(2/6)
林安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,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老鱼头怼得说不出话来,而且是用这种……充满市井智慧(?)的方式。
老鱼头瞪着陈纤歌半晌,粗气喘匀了,才哼了一声,把船桨往肩上重新一扛:“歪理邪说!总之,少给我整这些没用的!明天天不亮就给老子滚起来干活!要是少杀一条鱼……”他恶狠狠地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。
说完,他也没再理会林安,转身“哐当”一声带上(或者说摔上)破门,骂骂咧咧地走了,浓郁的鱼腥味这才稍稍淡去一些。
庙里一时陷入了沉默。
陈纤歌走到油灯旁,重新蹲下,捡起树枝,若无其事地继续在地上画圈圈。
林安看着他,欲言又止,最后化作一声叹息:“纤歌,你……唉,何必如此顶撞于老丈。”
“习惯了。”陈纤歌头也不抬,“一天不怼他几句,我怕他以为我被鱼刺卡喉咙嗝屁了。”
林安:“……”这天没法聊了。
沉默了一会儿,陈纤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抬起那双死鱼眼,看向林安:“对了,林先生,还没问你呢。你这科举之路,走到哪一步了?是卡在县试门口,还是已经能跟秀才们一起喝茶吹牛了?”
林安闻言,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和赧然,刚刚被老鱼头打断的落寞感又涌了上来。他低下头,声音也低沉了几分:“说来惭愧……县试、府试、院试,侥幸都已通过。如今……不过一介穷酸秀才罢了。”
“秀才?”陈纤歌挑了挑眉,虽然在他那张脸上,这个动作并不明显,“就是……见官不用下跪,干活不用纳粮的那种?”
“正是。”林安点了点头,语气里却没什么自豪,“只是……秀才虽有些许薄名,却终究未能入仕。想要更进一步,参加那三年一次的乡试,却是难上加难。”他叹了口气,眼神黯淡,“不瞒你说,我已经……试过三次乡试了,都名落孙山。家中断了资助,如今……唉,连下一次赶考的盘缠都凑不齐了。”
陈纤歌看着林安那副“宝宝心里苦,但宝宝不说”的样子,心里默默盘算。
“秀才啊……听起来好像还行?至少是个脱产人员预备役?不过考了三次都没过……这难度,怕不是比徒手抓住涂满油的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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