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孤独岁月(3/3)

这个总爱独自观察植物生长的男孩，此刻握紧了拳头。

    “那就让他们知道，”11号眼神锐利，“这片土地上的每一株植物，都由我们来守护。”

    月光如水，洒在11号简易的木屋前。他独自坐在台阶上，擦拭着那把刻有“ex acha”的匕首。突然，身后传来脚步声，他无需回头便知道是年纪最大的男孩凯伦。凯伦总是像个小大人，默默观察着一切，思考着别人忽略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11叔叔，你的条形码”凯伦的声音有些犹豫，“和我们在废弃克隆舱里看到的标识一样，你以前也是克隆体吗？”

    匕首在11号手中微微一顿，金属表面倒映出他复杂的神情。他从未主动向孩子们提起过自己的过去，那些被当做杀人工具的日子，那些违背本意的杀戮，是他不愿触及的痛苦回忆。

    “我曾经是他们制造的武器。”11号最终开口，声音低沉而沙哑，“被训练成只知道服从命令的机器，双手沾满鲜血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现在不一样了。”凯伦在他身边坐下，月光照亮少年坚毅的脸庞，“你教会我们分辨善恶，教会我们为自己的选择负责。”

    11号卷起衣袖，露出手臂上更多的条形码和战斗留下的疤痕：“这些印记提醒着我，不要重蹈覆辙。我不想让你们像我一样，成为别人手中的傀儡。”

    凯伦沉默良久，轻轻握住11号的手：“无论你以前是什么，现在你是我们的家人。在遇到你之前，我们只是被丢弃的基因实验品，是你给了我们名字、尊严，还有感受爱的能力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让11号心中一颤，一种陌生而温暖的感觉涌上心头。他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，暗暗发誓，一定要让这个小岛成为孩子们安全的港湾，再也不让他们经历自己曾遭受的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