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实验室的怪物(2/3)
接下来的三天里，11号被固定在测试椅上，接受所谓的“认知校准”。技术员在他太阳穴贴上电极片，计算机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不断闪烁，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。
技术员们还说着：“语言模块载入完成。”
“道德抑制程序启动。”
“疼痛耐受阈值设定为常人的3倍。”
当测试员第三次抽他的脑脊液时，11号突然开口问：“为什么是我？”这是他有意识后说的第一句话。实验室一下子安静下来，迈耶博士兴奋地从监控室跑出来，喊道：“自主提问！你们看到了吗？这才是真正的突破！”他一边说，一边用颤抖的手摸着11号头上的缝合线，“因为你是新世界的神明，亲爱的11。等我们把你那多余的好奇心也抹去……”
深夜，11号躺在禁闭室的钢板床上，听到通风管道里传来实验体10号的惨叫声。六个小时后，清洁工推着装满福尔马林容器的手推车经过，11号从门缝里看到10号的头漂浮在液体里，眼睛还睁着，虹膜上布满血丝。
第二周的枪械训练课上，11号在三百米外连续十二次打中了人形靶的眉心。
武器教官卢卡上校递给他一把陶瓷匕首，说：“现在试试活靶。”铁门打开后，11号看到一个戴着眼罩的囚犯被锁在靶场中央的椅子上，囚服胸口用红漆写着“叛徒”。
卢卡上校在他耳边说：“这是你父亲，五年前他想把项目资料泄露给国际刑警。用我教你的方法，给他个痛快。”11号闻到教官嘴里有杜松子酒的味道。
那个囚犯突然抬起头，11号发现对方的颧骨和自己很像。当陶瓷匕首刺进囚犯第三根肋骨间隙时，11号发现自己的呼吸都没乱。囚犯的血溅在他的靴子上，感觉和培养舱里的营养液一样温热黏稠。当晚的评估报告里，迈耶博士用红笔写道：“情感抑制完美，建议进入实战阶段。”
1999年3月28日，11号执行了第一个外勤任务。在布加勒斯特郊外的别墅里，他用钢琴线杀死了正在泡澡的军火商。看着目标的血染红了按摩浴缸，11号站在满是蒸汽的浴室里，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：光头，黑西装，右手无名指还有被钢琴线勒出的血痕。这时，他终于明白了迈耶博士说的“艺术品”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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