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碑中泣血与意识桥(7/11)

、刺目的红梅。她的意识仿佛悬在钢丝之上，一边是太初碑那泣血的归零起源信息（“地心…毒…”）带来的冰冷彻骨的震撼，另一边是苏晴和林深拼死构筑的“意识桥”传来的、几乎将她意识撕裂的双重剧痛与守护烈焰。那株扎根在碑下血尘中的嫩芽虚影，在她掌心疯狂摇曳，金绿色的光芒与不祥的血色暗影交织，根系深处传来的不再是纯粹的悲鸣，还有一丝源自地心深处的、冰冷到令人灵魂冻结的悸动。

    高悬的金属席位上，仲裁者墨的巨大投影面容，如同亘古不变的冰冷雕塑。然而，那双精密仪器般的眼眸，此刻却死死锁定在辰砂身前那块蠕动着暗红碑文的太初碑上。碑文上，那个由螺旋线条构成的、向内塌陷的冰冷漩涡，以及漩涡中心那散发着无尽死寂的点，如同最恶毒的诅咒，烙印在他的视觉处理器深处。尤其是那个指向漩涡某处的、深红如凝固血液的标记——地心坐标！以及旁边那几个泣血般的意念符号：“归零…起源…地心…毒…”！

    “地心…起源…”墨那毫无波澜的金属声音，第一次出现了极其细微的、如同精密齿轮卡入异物般的滞涩摩擦音。他周身的绝对秩序力场，出现了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紊乱波动。归零者…熵主…这些宇宙的毁灭脓疮，其源头…竟然指向…地心？！那个被太初文明视为宇宙能量核心、秩序根基的所在？这颠覆性的信息，如同最锋利的冰锥，狠狠凿击着他那由“绝对秩序”构筑的信念冰层！他那万年不变的金属面具深处，清晰的裂痕无声蔓延，如同冰面下暗流涌动的纹路。

    “墨！你看到了吗？！”辰砂猛地抬起头，尽管视线因剧痛和血泪而模糊，但她依旧死死盯着高处那巨大的投影，声音嘶哑却带着穿透一切的力量，“这就是你信奉的‘秩序’？！它守护的根基下，早已被‘归零’的毒液渗透！你们当年在议会大厅里屠戮同胞，高举‘清除异端’的旗帜时，真正的毒蛇…就盘踞在你们脚下！恐惧蒙蔽了你们的眼睛，让你们把刀挥向了本可以并肩对抗深渊的伙伴！！” 她的话语，如同沾血的鞭子，狠狠抽打在墨那刚刚产生裂痕的信念冰面上。

    墨的投影微微晃动了一下。他沉默着，没有反驳辰砂的控诉，但那道保护着辰砂的秩序之盾，在熵化污染更猛烈的冲击下，发出一声更加刺耳的、如同金属扭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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