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离别之前的温暖(2/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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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要走啊……”她低着头，扒拉着米饭，声音闷闷的，“这次去多久？”
林秀兰望着女儿发顶的旋儿，想起她婴儿时期，一生气就低头不看人的模样，心中一阵酸涩：“可能要两三天。”
路西安敏锐地看了林秀兰一眼，却什么也没说，只是默默给司小南添了碗汤。
天幕低垂，三四点的天空尚未苏醒，却已褪去最深的黑暗，呈现出一种朦胧的铅灰色调。
稀疏的星辰疲倦地闪烁着，像是快要燃尽的烛火，在厚重的云层间若隐若现。
远处的天际线泛起一丝极淡的蟹壳青，像是画家用最细的笔触在水墨画上晕开。
整片天空像一块正在缓慢褪色的旧绸缎，带着黎明前特有的静谧与凉意。
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雾气，让本就昏暗的夜色更添几分朦胧。
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，连风声都变得小心翼翼，生怕惊扰了这份将醒未醒的宁静。
客厅中间，林秀兰轻手轻脚地收拾行李。
她需要提前做好准备，她不习惯经历一些离别的场面。
她把几件换洗衣物、常用药品一一放进箱子，又拿起全家福照片，指尖轻轻摩挲着。
突然，她的动作停住了书桌抽屉里，司小南画的“全家福”静静躺着。
画上有妈妈、小南，后来还加上了路西安，三个人手拉手，站在夸张的大太阳下。
一滴泪水砸在画纸上，林秀兰急忙擦干。
她从保险箱里取出家传项链。这是一枚古朴的银质吊坠，里面可以放照片。
林秀兰将缩小后的全家福放进吊坠，戴到了脖子上。随后，她写了张字条，放在司小南床前的柜子上。
“给我的小南：
妈妈永远爱你。
要按时吃饭，天冷加衣。
我不在的时候，你要听路西安的话。
——妈妈”
月光洒在司小南熟睡的脸庞上，林秀兰久久凝视着女儿，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，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。
清晨，天色阴沉，灰蒙蒙的云层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。
司小南还蜷缩在被窝里，对母亲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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