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2章 刘章词集精品一百（二）199千层饼灵感来源(8/9)

    这是1998年的秋天，十二岁的刘章刚升入初一。父亲在建筑公司上班，母亲操持着两亩薄田，家里每月给他的生活费不过三十块。但每天早读课结束后，他总会攥着皱巴巴的五角纸币，穿过熙熙攘攘的学生人流，来到千层饼摊前。问的千层饼在整条街上都出了名——层层叠叠足有十七八层，咬下去先是“咔嚓”一声脆响，金黄酥脆的外皮簌簌落下，紧接着是柔软麦香的内里，夹杂着椒盐与葱花的辛香，在齿间散开令人满足的暖意。

    “又来啦，小章！”中年人总是笑着把热乎乎的饼递过来，偶尔还会多刷半勺油酥。中年人的头发用的蓝布头巾扎着，围裙上常年沾着面粉，但那双布满裂口的手永远洗得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饼摊的铁锅里永远烙着三张饼，火苗舔舐着锅底，面饼在滋滋作响的油花中渐渐鼓起，表面泛起诱人的金黄色。等待的间隙，刘章常和同学挤在摊前聊天。前排的女同学总爱把饼撕成小块，就着自带的咸菜吃；隔壁班的体育委员能一口气吞下两张，边吃边吹嘘自己周末在田径队的训练。而刘章喜欢捧着饼，慢慢踱到操场边的槐树下，看晨露从枝叶间滴落，感受着食物带来的踏实与幸福。

    寒冬腊月是千层饼摊最热闹的时候。凛冽的北风卷着雪花掠过街道，学生们呵着白气，排着队往饼摊前凑。中年人的耳朵被冻得通红，却坚持把最后一张饼留给迟到的学生。有次刘章发烧，浑身发冷，中年人特意在饼里多加了把碎肉丁，还倒了小半杯自家煮的姜茶：“趁热吃，吃了身子就暖了。”那一刻，饼香混着姜茶的辛辣，成了刘章记忆中最温暖的良药。

    初一下学期的晚自习总是格外漫长。十点放学时，校门口的商铺大多已关门，唯有千层饼摊的灯光还固执地亮着。昏黄的光晕下，中年人边烙饼边给小孙女辅导功课。刘章常买张饼，坐在旁边的小马扎上背书。有次模拟考失利，他对着数学卷子掉眼泪，中年人默默把刚出锅的饼切成小块推过来：“俺不识字，但知道日子就像这千层饼，看着平平无奇，咬开才知道里头有多少层滋味。”

    中考前一天，刘章照例去买饼，发现摊前挂着张红纸条：“明日歇业，祝孩子们考出好成绩！”第二天走进考场时，他兜里还揣着中年人提前给他留的饼，带着体温的香气萦绕在鼻尖，莫
本章还未完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