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枭衔火传(2/10)
时不时蹭过孩子腰间的银锁——那锁上的缠魂蝶纹路,与李富贵掌心的碎银严丝合缝。
“听说江家大公子至今未归?”宋砚凑近身旁的账房先生。对方立刻缩了缩脖子,眼神躲躲闪闪:“哎哟,您可别问了。大少爷三年前说是去西域采办货物,至今音信全无,夫人为此哭坏了身子,倒是林姨娘……”话没说完,席上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。林姨娘的幼子不知何时摔了筷子,捂着肚子满地打滚,嘴角涌出的黑血里混着未消化的七里香花瓣,在锦缎桌布上洇出狰狞的紫斑。
“有毒!”江承煜猛地掀翻桌案,鎏金酒壶滚落在地,酒液里浮着半片蜷曲的七里香。宋砚冲过去时,孩子已经没了气息,指甲缝里掐着块染血的布角——是从沈三娘衣襟上扯下的残片。他猛然抬头,正对上沈三娘站在游廊尽头的身影,她指尖捏着半朵花,唇形微动:“去江大少爷的旧居。”
江大少爷的院子早被锁了三年。宋砚撬开锁时,门后滚出个布满灰尘的木箱,箱底压着半卷西域地图,地图上用朱笔圈着“缠魂谷”,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字:“阿娘怕,蝶……吃人……”字迹稚嫩,像出自孩童之手,笔画间还嵌着暗红的斑点——那是干涸的血渍。最骇人的是箱底夹层,藏着十二枚蝶形银饰,其中一枚缺了边角——正是李富贵掌心那半片,缺口处还留着撕扯时带下的皮肉纤维。
月光透过破窗棂洒在银饰上,缺角处的血渍泛着青白,像只折翼的蝶,在尘埃里诉说着被埋葬的婴啼。宋砚指尖触到木箱内壁的刻痕,竟有行极小的字:“戊申年冬,蝶刑将至。”那是江大少爷的字迹,他记得江承煜说过,大少爷生于戊申年,可这“蝶刑”,究竟是何意?
第三章 骨殖生香
子时,义庄。
王顺对着陈货郎的骸骨叹气,指尖敲了敲泛黄的胸骨:“这小子生前爱赌,欠了李富贵不少银子,原以为是债务纠纷,现在看来……”他忽然顿住,借着火把光指着骸骨的颈椎骨,那里有道细如发丝的裂纹,像被极细的银丝勒断过,“可当初验尸时,脖子上明明只有那个血洞——你看这骨缝里的银屑,是缠魂蝶银饰碎渣嵌了进去。”
宋砚忽然想起江府幼子中毒时,林姨娘腕间的金镯子闪过的冷光。他连夜赶回江府,却见林姨娘的院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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