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 齿轮交响（中）(1/3)

    1999 年 6 月 23 日，东京羽田机场。

    闷热的空气裹挟着梅雨的潮湿，陈默摘下墨镜，机械表在腕间泛着冷光。远处东京铁塔的红色塔尖刺破云层，与他表盘上闪烁的红光遥相呼应。林小羽将樱花书签紧紧攥在手心，书签背面的数字在汗水浸润下愈发清晰，少女的思绪不由自主飘回父亲的书房 —— 那些深夜里，父亲对着泛黄的东京地图发呆的模样，此刻突然有了具象的答案。

    “这地方的监控比想象中密集。” 张晨压低帽檐，拍立得被塞进宽大的运动衫内。少年的目光警惕地扫过机场大厅的摄像头，绷带下的伤口在颠簸的路途中又开始隐隐作痛，“陈默哥，你说张审计没跟来，真的只是因为要留守基地？”

    陈默没有回答，他望着机场电子屏上不断跳动的航班信息，脑海中却浮现出张审计将怀表塞进他口袋时的眼神 —— 那里面有愧疚，有期待，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决绝。“先找到铁塔的地下入口。” 他摸了摸藏在衬衫内的半枚齿轮，金属边缘隔着布料硌得胸口生疼，“根据档案记载，初代守护者在每座建筑里都设了三重验证。”

    三人搭乘地铁穿过东京市区，潮湿的空气让地铁隧道弥漫着一股铁锈味。林小羽盯着地铁线路图，突然发现银座线与山手线的交汇点，恰好构成一个三叶草形状。她的钢笔在地图上无意识地勾勒，想起父亲日记里夹着的东京旅游手册 —— 某页边角被反复折起，标注的正是东京铁塔周边。“陈默，” 她突然抓住陈默的手腕，“你看这个！”

    东京铁塔脚下，熙熙攘攘的游客举着相机拍照。陈默的机械表突然剧烈震动，表盘上的第三片叶子翻转，露出隐藏的微型罗盘。指针缓缓转动，最终指向塔基旁一座不起眼的钟表维修店。店门口的铜制招牌上，三叶草图案被巧妙地融入齿轮纹路，若非仔细观察，与普通装饰无异。

    “欢迎光临。” 白发店主从柜台后抬起头，浑浊的眼睛在看到林小羽手中的樱花书签时，瞳孔猛地收缩。老人推了推老花镜，布满皱纹的手指在计算器上快速敲击，“维修需要预约，不过 如果你们有这个。” 他伸出手，掌心画着半个齿轮。

    陈默将零号的半枚齿轮放在柜台上，金属与玻璃碰撞发出清脆声响。老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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