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9章 颍川星火(1/3)
《三国杀》荀彧传:王佐之志
初平元年的颍川郡,空气里都飘着一股子不安分的味儿。十九岁的荀彧,没掺和祠堂里那群族老的唾沫横飞,他就蹲在冰凉的石头门槛上,慢条斯理地擦着他的剑。剑是好剑,寒光凛冽,映出来的却是族老们扭曲晃动的倒影,吵吵嚷嚷,像一群炸了窝的雀儿——这边嚷着“投袁本初!大树底下好乘凉!”那边喊着“去荆州!刘表那儿安稳!”声音嗡嗡地在祠堂梁柱间撞来撞去。
荀彧的眼神沉静如水,指尖拂过剑脊,感受着那冰冷的金属触感,仿佛在擦拭的不是兵器,而是一件关乎家族命运的贵重器物。他心里清楚得很,这乱世里头,一步踏错,可能就是万劫不复。选择主公,跟抽卡牌一样,得看准了,是【闪】是【杀】,得心里有数。突然,祠堂那扇沉重的木门被“砰”地一声撞开,一个家仆连滚带爬地扑了进来,脸上糊满了汗水和尘土,嗓子都劈了叉:“少、少爷!不、不好了!董卓…董卓的西凉兵,屠了西郊庄子!见人就砍啊!”
祠堂里瞬间死寂,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。紧接着,檐角挂着的几串旧铜铃,被一阵不知从哪儿刮来的阴风扯得“叮当哐啷”乱响,那声音又急又厉,像催命的符咒。荀彧猛地抬头,那双总是带着思虑的眼睛里,此刻爆出一股子决绝的寒光。他反手“锵啷”一声,将那柄刚擦亮的剑狠狠插进脚下的青砖缝隙里,剑身嗡嗡颤鸣,声音压过了铜铃的喧嚣。他吐出的字像砸在地上的冰雹:“迁!就今夜!能走的都走!”
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,几辆简陋的马车碾过坑洼的土路,向北仓皇奔逃。车厢里颠簸得厉害,荀彧背靠着冰冷的厢板,手里攥着一卷《战国策》的竹简。借着从车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弱月光,他用指腹一遍遍摩挲着竹简边缘的一道缺口。那缺口是新的,边缘毛糙,还沾着一点深褐色的污迹——是昨夜,他用这卷竹简当武器,狠狠砸在董卓斥候脸上时留下的。那斥候的血混着竹简上的墨迹,干涸后形成一条扭曲的黑线,像条丑陋的蚯蚓爬在古老的文字间。荀彧的手指停在上面,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瞬间的搏命心跳。
车厢角落里,七岁的侄儿荀攸被颠簸和恐惧折磨得小脸煞白,他把自己缩成一团,像只受惊的小兽。突然,他伸出冰凉的小手,怯生生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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