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血诏残篇，太傅出山(3/5)
有力，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。
太极殿藻井投下的日影偏移半寸时，顾沉舟书房暗格中的狼皮堪堪铺展在玉阶前。
狼皮的毛摸起来柔软而又带着一丝粗糙，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的主人的故事。
暗卫统领跪禀“世子昏迷”的刹那，我瞥见皇太后护甲缝隙闪过黛青色冷光，那冷光带着一丝寒意，如同冰刃一般刺痛我的眼睛。
正是昨夜从血泉浮出的钥匙背面，那抹浸透沉水香的星轨纹路。
“好个忠孝双全的苏氏女。”皇太后突然抚掌而笑，凤仙花汁染红的指甲轻轻搭在掌事嬷嬷捧着的鎏金匣上，指甲触碰鎏金匣，发出清脆的声响，仿佛是命运的嘲笑。
她尾指上的翡翠戒面划过我喉间时，我闻到了顾沉舟常佩的龙脑香混着铁锈味，那气味复杂而又熟悉，如同是一段被尘封的记忆。
就像那夜他教我辨认漠北箭伤时，染血的绷带落进药炉蒸腾起的腥甜雾气，让我的心不禁一阵抽搐。
日晷指针爬上巳时三刻，廊下青铜獬豸突然发出嗡鸣，那嗡鸣声低沉而悠长，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呼唤。
皇太后的护甲叩在鎏金匣锁眼处，我清晰地听见里面传来丝帛撕裂的轻响，那轻响在寂静的殿中格外清晰，如同是命运的撕裂声。
她耳垂上的明月珰随着转身晃动，投在蟠龙柱上的影子恰好遮住星图某处。
影子在柱子上摇曳，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着一切。
那里本该绣着苏氏祠堂暗门上的朱雀纹，此刻却在血渍里扭曲成顾沉舟教我识过的北狄图腾。
皇太后甩出的玄色锦缎擦过我眉骨，血腥气混着龙涎香在鼻尖炸开，那气味刺鼻而浓烈，让我几乎窒息。
我紧紧盯着衣襟内衬那抹暗红，齿尖咬破的指尖已按在顾沉舟常佩的墨玉扣位置。
那里本该绣着顾氏家徽，此刻却在我血渍浸润下，缓缓浮现出苏氏宗祠檐角特有的鸾鸟纹。
“太后娘娘可认得这胎记？”我扬起的锦缎被穿堂风掀起，日光透过殿外青铜獬豸的独角，恰好将鸾鸟纹投在丹陛螭首处。
阳光照在身上，带着一丝温暖，但我的心却依旧冰冷。
三年前顾沉舟教我辨认漠北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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