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5章 无形的杀网(2/3)

碑文上空回荡,消散于带着星苔清冷气息的夜风中。

    “…开张。”

    ---

    黄浦江畔的血字碑文在铅云下沉默,幽蓝的星苔吞噬着最后一点殖民者的铜纽扣残渣。

    工部局塔楼顶端的十万年寿元悬赏如同滴血的疮疤烙在上海滩夜空,圣三一堂的惨白探照灯柱虽碎,那渎神级的通缉却像无形的绞索,勒紧了租界的每一寸空气。

    恐慌在发酵,如同瘟疫。洋人的马车在霞飞路狂奔,车窗后是惨白的面孔和颤抖的雪茄。

    巡捕房的印度红头阿三们,往日趾高气扬的警棍低垂,眼神躲闪,只敢在挂着煤气灯的街角聚集成团,警惕地扫视着每条可能涌出血浪的暗巷。

    青帮的余孽则如同惊弓之鸟,又似嗅到腐肉的鬣狗。

    四马路的报馆街,往日油墨与新闻纸的气息,此刻被浓烈的浆糊和血腥味取代。

    粗糙的黄纸悬赏令,被浆糊狠狠拍在每一面能贴的墙、每一根电线杆、甚至洋行光洁的橱窗上!

    纸张劣质,却盖着一个触目惊心的、由暗红血纹构成的巨大“债”字印章!印章下方,是歪歪扭扭却杀气腾腾的几行大字:

    【青帮血债!百年悬红!】

    【取‘讨债龙王’首级或星铠残片者】

    【赏格:百年阳寿!现结!】

    【接头:十六铺码头三号仓,过时不候!】

    百年阳寿!

    对于挣扎在生死线上的亡命徒、对于被教会盘剥得油尽灯枯的异人、对于某些渴望延寿的老怪物,这是无法抗拒的毒饵。

    阴暗的角落里,贪婪的喘息和兵刃的摩擦声此起彼伏,无数双或浑浊、或猩红、或冰冷的眼睛,在悬赏令和林炎可能出现的区域之间逡巡。

    无形的杀网,在恐慌与贪婪的滋养下,悄然张开。

    而在这张杀网的中心,并非林炎,却是一个被推出来吸引火力的“饵”。

    沈园。

    这座位于老城厢边缘、以精巧苏式园林闻名的宅邸,此刻却笼罩在死寂与绝望之中。

    朱漆大门紧闭,门楣上象征“财源广进”的蝙蝠木雕,一只翅膀被暴力劈断,无力地耷拉着。

    门前的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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