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星砂胎(2/2)

青铜阶。

    血池底部裂开深渊，十二尊青铜鼎残片凝成巨剑。剑柄处睁开三百只黄金瞳，瞳内映出慕昭雪历代转世之死。婴孩踏着鼎剑跃起，《弑神经》残页没入胸腔，周身浮出蛛网状的星砂脉络。

    “还不够！”天机阁主的头颅从轮盘飞出，下颌骨咬住婴孩左腿。黑炎顺着白骨蔓延，将头颅烧成赤红色。婴孩右手指甲暴长，刺入头颅天灵盖挖出半枚混沌核。核内封印的记忆洪流冲开胎衣——

    慕昭雪在寒渊禁地分娩那夜，苏雨薇将星砂刺入胎儿囟门；林寒转世身自爆混沌核时，血雨凝成胎衣裹住残魂；往生门坍缩瞬间，三缕神魂在星砂中完成融合

    婴孩突然发出男女混音的长啸，黑炎羽翼彻底成型。羽刃扫过之处，青铜傀儡关节崩裂。天机阁主残躯化作血雾，雾中伸出腐烂巨手抓向《弑神经》。

    八卦血池突然逆转，池水凝成冰璃剑形刺穿巨手。婴孩趁机撕下半张轮盘，锋利边缘划开空间裂缝。裂缝中飞出九道星砂锁链，链头拴着历代弑神者的本命法器。

    “该清算了。”婴孩声音褪去稚嫩，星砂胎衣蜕变为黑金战甲。战甲接缝处嵌着冰璃剑碎片，每片都延伸出弑神纹路。天机阁主血雾凝成骷髅，下颌开合间吐出毒火：“你本不该存在！”

    血池底部传来轰鸣，三百具青铜棺破土而出。棺盖同时开启，历代弑神尸骸手握灭世黑炎爬向婴孩。婴孩背后的黑炎羽翼分裂增殖，化作万千刃片绞碎前排尸骸。

    苏雨薇虚影突然实体化，星砂凝成的右臂贯穿婴孩胸腔。指尖触及《弑神经》时，经文血字突然倒流进她体内：“弑神者终被弑”话音未落，婴孩左眼射出星砂，洞穿虚影眉心。

    深渊裂缝扩至百丈，寒渊地脉开始崩塌。婴孩踏着青铜棺跃入裂缝，黑炎在身后凝成屏障。灭世黑炎与星砂风暴对撞产生的强光中，隐约可见三道纠缠的身影——慕昭雪持剑刺穿林寒，苏雨薇的星砂锁链同时贯穿两人

    血泉彻底干涸，泉眼处浮出青铜碑新文：“弑神胎现，往生逆轮”。残存的冰璃剑碎片自动飞向裂缝，在闭合前没入黑暗。九层青铜阶轰然坍塌，烟尘中唯余半片星砂胎衣缓缓燃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