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青鳞劫(2/2)

 棺盖缝隙溢出的灰雾凝成女人手掌，与第三章河底所见如出一辙。林寒的灰血不受控地渗入棺缝，晶化层瞬间蔓延至脖颈。棺内传出叹息，震碎十丈岩层。

    少年追来时抛出血色药丸：\"吞下！能压制晶化！\"林寒咽下药丸的刹那，青铜棺突然沉寂。棺面浮现出与古镜背面相同的莲纹，只是缠绕着蛇形锁链。

    \"你母亲不是病死的。\"少年掀开衣襟，心口处嵌着半片青铜镜：\"三年前苏晚晴前辈将这东西封入我体内，说会有人来取。\"

    古镜突然与残刃融合，形成完整的青铜短剑。剑柄处的莲纹绽放青光，映出林寒母亲临终场景：她将婴儿交给药童，自己跃入寒渊深处的青铜巨门。

    巡山卫的援兵杀到，为首的修士已完全鳞化。他甩出的长尾扫塌半边洞窟，嘶吼道：\"青鳞老祖万岁！\"少年背后的碧鳞蛇突然叛变，咬住他咽喉。

    林寒的晶化拳甲轰碎蛇头，灰血却止不住少年颈动脉的喷溅。他将短剑插入地面，青光形成护罩。少年弥留之际吐出药丸，丸内藏着半片青铜钥匙。

    \"北极星砂\"少年断气时，钥匙自动飞向古镜。镜面浮现出青阳宗禁地地图，标注着\"星砂阁\"的位置。鳞化修士的利爪已撕开护罩裂缝。

    林寒的晶化层突破临界点，皮肤开始玉质化。古镜突然调转镜面，将过量混沌气导入地下。青铜棺吸收能量后浮空，棺盖掀开的刹那，时间仿佛静止。

    苍白手掌轻抚林寒额头，晶化层如潮水退去。棺内传出飘渺女声：\"还不是时候\"青鳞修士们在音波中化为齑粉，青铜棺重新沉入地脉深处。

    林寒握着青铜钥匙冲出地面时，正撞见慕昭雪在崖边练剑。冰璃剑感应到混沌气自动出鞘，却在她看清少年面容时悬停半空——那张脸与苏晚晴珍藏的画像重叠。

    \"你\"慕昭雪剑尖颤抖，二十年未动的道心泛起涟漪。古镜从林寒怀中跳出，映出她颈后若隐若现的神纹，与青铜棺上的锁链图腾完全一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