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搪瓷痰盂里的三十万(2/3)
的马仔,正叼着烟,眼神阴鸷地扫视着下船的旅客。
“雷哥,咋办?”大建声音发紧。
雷宜雨没说话,从蛇皮袋里摸出一包“红双喜”,拆开,抽出两根,递给大建一根,自己叼上一根,剩下的连烟盒一起丢进江里。
“走。”
两人拎着蛇皮袋,混在人群里下船。黄毛的视线扫过来,在雷宜雨脸上停留了一秒,又移开——他没认出他们。
“雷哥,真神了!”大建压低声音,“你咋知道他认不出?”
“换衣服了。”雷宜雨扯了扯身上皱巴巴的蓝色工装,“上海穿回来的‘的确良’衬衫塞痰盂底下了,现在咱俩就是俩普通工人。”
大建恍然大悟。
雷宜雨没告诉他的是,这招是前世2035年,他在一次跨境洗钱案里学到的——想要藏钱,先藏人。
武汉邮局,中山大道支局。
柜台后的女营业员打着哈欠,懒洋洋地敲着算盘。雷宜雨递过去六张汇款单,每张金额四千八百元,收款人分别是“张建军”“吴大富”“李卫国”……全是假名,但地址统一写“武汉市江汉区民众乐园侧门老赵头转交”。
“这么多?”女营业员皱眉,“汇款理由?”
“工资。”雷宜雨面不改色,“厂里发年终奖,分散寄,安全。”
女营业员撇撇嘴,没再多问,低头盖章。1990年,邮局对私人汇款监管松散,只要钱数对得上,没人管你往哪儿汇、为什么汇。
六张汇款单,手续费一共二十八块八。
雷宜雨付完钱,拎着已经空了的蛇皮袋走出邮局。痰盂里的三十万,现在变成了六张轻飘飘的纸,但比现金更安全——周瘸子就算翻遍汉正街,也找不出这笔钱的去向。
“雷哥,接下来干啥?”大建问。
雷宜雨从兜里摸出那张国库券样张,轻轻摩挲了一下:“去会会周瘸子。”
汉正街,周瘸子的仓库。
周瘸子拄着枣木拐杖,假肢“咔咔”地敲着水泥地,眼神阴晴不定地盯着雷宜雨:“小子,胆子不小,还敢回来?”
雷宜雨没接话,直接把那张50元国库券样张拍在桌上:“物归原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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