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青牛村里的算珠响(2/3)
饭后去看育苗棚,棚顶挂着串琉璃鬼脸,阳光透过琉璃在苗床上投下七彩光斑。“防鸟用的。”张一凡解释,“山雀看见光斑以为是蛇眼,其实是虎娃刻的‘笑面蛇鬼脸’。”苏挽月忽然发现,每个琉璃鬼脸的嘴角弧度,都和《千金方》批注里的太极纹暗合。
暮色漫进药田时,老道士蹲在竹架旁抽旱烟,烟袋锅上刻着个举算盘的鬼脸。“总舵主当年留下的《青牛种植经》,”他忽然开口,烟袋指向张一凡,“这小子改得比老祖宗的法子还活泛,连牛尿都能当杀虫剂。”
苏挽月看着张一凡教虎娃在竹架上刻新鬼脸,算珠在腰间叮当作响,忽然明白他为何总能算无遗策——这青牛村里的一草一木,都被他算进了“仁心账”里:竹架是算珠,药渣是算珠,连虎娃的刻刀都是算珠,每一颗都落在“让天下人吃得起药”的那串长账上。
“苏东家,该看的都看了。”张一凡擦着刻刀,刀刃映着天边的火烧云,“您说的道地药材,讲究的不是死守老法子,而是让药材在该长的地方好好长——就像这背阴坡的羌活,吸着竹香、喝着药渣肥,比长在悬崖上的更有灵气。”
夜风裹着薄荷味吹来,晒谷场的鬼脸灯笼次第亮起,照亮了虎娃追着老青牛跑的身影。苏挽月摸着袖中《千金方》里夹着的竹架图纸,忽然发现张一凡在图纸角落画了个小像:她握着马鞭站在药田,旁边是举着刻刀的虎娃,远处老青牛的角上,刻着个举算盘的笑脸。
“明天跟我回长安。”她忽然开口,马鞭梢轻轻敲着张一凡的算珠荷包,“把你的‘青牛七’铺进医馆,药柜上的鬼脸木雕——”她顿了顿,嘴角微微上扬,“算我苏挽月向你订的第一批货。”
张一凡抬头,看见她鬓角的忍冬花不知何时换成了青牛村的野薄荷,在灯笼光里透着清爽的香。算珠在他指间蹦跳,敲出轻快的节奏,就像此刻青牛村里的心跳——带着药香、刻刀声和算珠响,在暮色里谱成一曲没人听过的商道医歌。
当虎娃的笑声混着老青牛的“哞”声传来,苏挽月忽然觉得,这趟青牛村之行,她赌的从来不是药材的亩产或成本的涨跌,而是赌这个揣着算盘和刻刀的少年,真能在仁心与商道之间,凿出条让天下人都能笑着抓药的路——就像他刻刀下的鬼脸,虽
本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