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灾厄降临(2/3)

景象更加骇人——通道内的空间像是被折叠了一样，墙壁、地板、天花板混合在一起，形成一个无法辨别的混沌漩涡。有人影试图冲进去，瞬间就被漩涡吞没，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。

    逃生无路？绝望瞬间攫住了他。就在这时，他注意到实验室角落里一个被忽略的细节——一个废弃的通风管道，尺寸勉强够一个人爬行。没有其他选择了。

    林夜抓起身边的应急背包（里面只有一些急救用品和压缩饼干），跌跌撞撞地爬向通风管道。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味和某种未知的腥臭，听力被各种噪音、警报声、远处传来的爆炸声、以及近在咫尺的空间撕裂声充斥。

    他艰难地钻进狭窄的管道，黑暗和灰尘瞬间将他笼罩。管道内部也在颤抖，金属连接处发出刺耳的摩擦声，随时可能断裂。他只能咬紧牙关，手脚并用地向前爬行，每向前一寸都像是与死神进行一场拔河比赛。

    时间的概念在这里似乎失去了意义。他不知道爬了多久，也许几分钟，也许几个小时。外部世界的巨大响动似乎渐渐远去，但管道内的震动和那种令人不适的空间扭曲感依然存在。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异常沉重，视野边缘出现了闪烁的光斑，脑子里的刺痛感越来越剧烈，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强行撕开他的意识。

    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，意识即将陷入黑暗时，前方出现了光亮。他铆足最后的力气，向前冲刺，从管道口跌落出来。

    他落在了一堆废墟之中，周围是倾塌的楼房和散落的残骸。天空依然诡异，但那种剧烈的空间撕裂似乎暂停了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，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惊恐叫喊或是变异生物的嘶吼。

    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，肺部火辣辣地疼。身体像是被拆散又重组了一样，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。但他还活着。在那种堪称创世之初或末日终结的混乱中，他还活着。

    挣扎着从废墟中站起来，他环顾四周。这里曾经是繁华的城市街道，现在却如同经历了一场超现实的战争。地面裂开巨大的缝隙，冒着淡淡的紫黑色雾气；车辆扭曲变形，残骸堆积如山；远处的建筑物呈现出令人费解的几何形状，仿佛建筑师疯了，或是更高维度的存在在随意涂鸦。

    耳边突然响起一阵低沉的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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