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大丈夫小媳妇是非难免(2/5)

他更需要用钱。于是在一个晚上，他偷卖了赵五那头全村最大的老犍牛。赵五是个老光棍，这头牛可算他唯一的命根子，赵五光棍一条，无牵无挂，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，第二天红着眼要与陶拴拼命，可年纪大的赵五哪是陶拴的对手？没揍着陶拴，反被陶拴揍得满地喊娘。从此陶拴更是老子第一，看啥都不顺眼，只看见他常常招惹别人，从不见有人敢招惹他。尽管如此他不不满意，因为他没有老婆，缺少女人。当年他是特别看好巧云的，由于他“浑身没有一两正经骨头正经肉”，上门求婚时被巧云爹赵六骂了个狗血淋头。陶拴的《光棍苦》自那时起，一直唱到现在，此时女人又成了他的急需品。

    陶拴看着王安腰包鼓鼓的（有钱）；住的高高的（楼房）；手下有抚的（儿子）；嘴里有吃的；胯里有杵的（老婆）他心里越来越愤愤不平了。陶拴想，咱穷人革命呀，斗争呀，闹腾了这么多年，到头来咱贫下中农还是贫下中农，人家王安富人还是荣华富贵。你看现在，人家一有百有，住的是楼房，自己的茅草棚猪窝不如；人家有吃有穿，自己吃了上顿无下顿；衣无人洗，饭无人做，那东西硬了无处放……他越想越气，越气越恨，恨天地不公，恨自己命薄，恨王安日能日强，处处都在上风。

    一天早上，陶拴在茅厕拉屎，听见茅墙外张三爷边走路边用京腔唱着小调：“圆月一盏正朝西，年老莫娶年幼妻，活着不如把人情送，死了还是人家的。”这京腔小调将陶拴心头逗乐了，这不由又上他想起了王安。那老小子就有一个年轻的娘们，那娘们不知怎的，现在越来越逗人了，王安这匹老马已经快到肯不动嫩草的年纪了，他那小娘们迟早是要送“人情”的。如今我他妈的最需要，要送就送给我好了。

    想着这些陶拴的心不由自主地又不安分起来，紧接着连同浑身的坏肉也都不安分了，特别是那股子邪火，烧得他越发急切，强烈的欲望催促着他迫不及待，一心要把幻想变成现实。无法忍受欲火的陶拴，终于下定了决心：说干就干，我陶拴还有什么不敢干的？就不信干了她肚子疼！

    陶拴顶着酷暑烈日，整整一天都在王安小楼前转悠，转悠好几趟，一直没寻找到下手的机会。  好不容易盼到天黑，趁秀菊去菜园摘菜之机，陶拴趁虚而入，躲进了她的屋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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